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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賢三個沿着河流騎車，魚骨們昨晚只說了污染源的方向，現在是白天，魚骨們躲在湖底，只有那條大灰魚跟他們一起前往。
湖水乾淨澄澈，河流也清而不濁，直至差不多到了目的地，工廠就在幾百米開外，能看到工廠的圍牆。可即使是到了這裏，河水也是綠綠的，而且，村子裏的湖水，只能從這條河裏流進來的，沒有其他支流了。
灰魚在水下吐了一個個泡泡，伍威猛便停了下來，下了車，在泡泡出現的地方打傘，遮住陽光。灰魚這才舉起頭來，嘴巴一張一合的，好像在告訴他們什麼，然後又潛回水底。
伍威猛默默地收起了傘，轉過身來望着地面，眼眉都垂下了，說：“對不起……我太粗心了，剛剛忘記了通靈，不知道它要跟我說什麼。”
“……”李墨賢無語，虧他看見伍威猛會爲灰魚打傘的時候，還覺得他十分細心呢。在自行車的車前兜裏趴着的大黃貓，此時也懶懶地撩起眼皮，鄙視地督了伍威猛一眼。
胡力雄卻說道：“沒事，我聽見了。它說污染的源頭在水下，前面有它非常懼怕的東西，它不過去了。它還說，魚骨們都把污染物壓在水底，所以這裏的河水纔會看上去幹淨清澈。”
伍威猛對胡前輩十分崇拜，立即就讚道：“哇！果然是前輩！離它這麼遠，沒有藉助靈寵，也能聽得見！”
胡力雄面對伍威猛的誇讚，微微點了一下頭，並不說話。儘管胡力雄一派高人的模樣，可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一雙大眼亮晶晶地望着李墨賢，那期盼萬分的目光，好像在說：“主人！我是不是很厲害！求誇獎求撫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