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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鄭青鸞趴在花牆上,看見他出來,指了指牆根的下,笑笑就跑開了。
鄭四郎提着籃子回屋,交給他娘。宋氏掀開蓋在上面的布,看見這麼些東西,“他爹,三哥家發財了吧。”說着把肉都端出來,“包子明早熱熱再喫。”
“發啥財呀?三哥整天抄書,連屋子都沒空出來,你跟三嫂整天一起做針線,他家啥事你不知道。這怕是三郎幾個上山下河找些野物掙了些錢買的。”鄭老四書讀的不好,可手巧,人活泛,愣是偷師學成了木匠蔑匠的手藝,平時再做上些針頭線腦的貨郎生意,日子比三房好些,又只有四郎和六郎鄭青桂兩個兒子,孩子少,負擔輕,算過的不錯的人家,有口好喫的總也想着三房的幾個孩子。
“三郎幾個是苦。也懂事!”宋氏認同的點點頭。四郎和六郎書讀的少,能寫能畫能算賬,但也僅此而已。兩人跟着鄭老四學木匠和蔑匠,鄭老四平時做半天的貨郎,下午回來做些木工活,四郎六郎上午打豬草撿柴火,收拾菜園子,下午給鄭老四打下手。宋氏也就做做針線,伺候豬和雞鴨。兩個兒子都有手藝,爲人本分,又勤快,娶媳婦是不愁的。整個山南村,少有宋氏這樣日子過的舒心。她又是個潑辣性子,婆婆趙老太太都有些怵她,等閒不敢惹她。
“今早我起來撒尿,天還黑着呢,見三郎哥和鸞兒揹着揹簍出門了,好像過了午飯的時辰纔回來。看樣子,後半天也沒歇着,連小八都帶着。”六郎比鄭青鸞大一歲,今年十二,也是半大小夥子,聽他感嘆道:“真是能幹。”
“這不都怨你奶!你大伯是長子,得供他念書,大郎是長孫,得供他念書,你五叔是幼子,得多疼疼,多念幾年書,這都多年了十多年了,七郎都九歲了,連個童生也沒考上。淨坑你爹和你三伯,每年給二兩銀子的糧,換十兩銀子的蛋和肉。我們做的針線換成錢只能算是孝敬老兩口的。”宋氏越說越氣,“還是你二伯聰明!不用給親爹媽扛長工,想來過的極好。”
這廂正院,趙老太太盤腿坐在炕上,早已不是當年也是一枝花的模樣,當年水靈靈杏眼,如今成了吊三角,如桃花般的粉面如今顴骨高聳,顯出幾分刻薄來。看着跪在堂屋地上的趙五娘小趙氏,老太太的罵的口沫四飛:“下作的娼婦,進門十多年就生了個賠錢貨,黑了心肝爛了下水的雜碎,淨敗壞我兒名聲,好好的前程讓你這喪門星給毀了!”
就見小趙氏“蹭”一下站起身來,就往門口跑,邊跑邊喊:“街坊鄰居,來看看這惡婆婆做的孽呀!”那聲音婉轉悠揚,悽美纏綿,能傳二里地去。就見一嬌小婦人奔出門來,一身白衣,盈盈一跪,雖已年滿三十,但嬌俏不改,更添了些熟女的風情。圍觀的也多是村裏的粗漢子,咽口水聲此起彼伏。惹的身邊的婆娘狠狠掐一把才罷了。
就見小趙氏未語淚先流,抽搭着:“小婦人不是不知廉恥之人。婆婆說奴家敗壞了相公的前程,這話奴家萬不敢認。未成親前,家中祖母過壽,相公多喝了些酒,姑母,也就是婆婆她讓我去服侍相公,那是隻是定親,尚未成親,我怎好------”說着,臉上就帶了幾分羞意,“婆婆當時就要惱,奴家見了害怕,也沒過門就得罪婆婆可怎生是好?便依言進了屋,婆婆卻將房門鎖了,屋裏只有奴家跟相公,相公喝了酒,又把奴家當成三姐,才------”臉上神色有幾分難堪,“外面賓客盈門,誰會注意後座房被鎖了。奴家又不敢叫嚷,-----”臉色煞白,像想起不堪的過往,“過後,奴家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婆婆爲什麼這麼做?成親後回門才曉得,婆婆以婚前不檢點爲由,要回了二十兩聘禮銀子,還要爹孃另拿十兩銀子賠償。”說完大哭不已。
衆人譁然。竟然爲了討回聘禮,陷害兒媳婦!這簡直就是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