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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哭道:“大伯要趕考,小叔要進學。可憐我家孩,天天打豬草。”
錢氏真哭出來:“文會花十兩,詩會要八兩,小兒喫個蛋,可得算半天。”
宋氏:“長孫是塊寶,早早進學堂。穿的綾羅衣,尚嫌樣數少。”
錢氏:“長媳趙家女,婆婆心頭好。頭戴金步搖,耳墜玲瓏寶。”
宋氏:“我兒補丁衣,日日喫不飽。同是鄭家孫,這可怎生好?”
錢氏:“大兒起三更,小兒忙半夜,不求金銀貴,只圖飯食飽。”
宋氏:“一年二兩糧,換得十兩物,都是血汗錢,如今哪裏找?”
錢氏:“公公重長子,婆婆疼幼兒,可憐相公呀,孝心錯付了!”
宋氏:“長房是心肝,幼房是血肉,三房和四房,都是長工命。”
人羣中走出一婦人,突然來了一聲,“還有二房子,當年被逼走。離家十數年,如今攜妻歸,漂泊在外苦,也比在家甜。方纔聞哭訴,萬幸不曾歸。父母和兄弟,喝血又喫肉。父母先慈愛,纔有兒孫孝。大伯乃童生,整整二十載。銀錢花無數,功名何曾見?既不能修身,又不曾齊家,還有何面目,高談去治國。小叔是幼子,也近而立年,事業不曾立,妻兒無法養,往後出門去,休言男兒身。長嫂無風範,不似良家女,不能育子嗣,不會教兒女。嫁人十數年,十指仍芊芊,哪個持家婦,不是雙手繭。貧家續姬妾,笑話傳百里,勾欄院中女,安敢同堂坐?從此鄭家女,何人敢來娶?今日首次歸,滿耳鄭家事。明日出門去,誰人不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