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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戈被畢夏毫不掩飾的驚奇、崇拜的感情所感動,他不由自主的說了很多,很多東西都是他在比賽中一點一滴的琢磨出來的。畢夏的眼中因爲一下子聽到這麼多新奇的經驗閃着光,他握着鋼筆在筆記本上不停的記錄。
菲戈不以爲然,“你不是我的傳記作家。”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畢夏表示他的忘性大,有些東西不抄錄一遍,或許不會記在心裏。對足球比賽來說,有些錯誤會影響到最終的結果,明知故犯是不可饒恕的。菲戈的經驗哪怕不適用,但一旦在瞬息萬變的球場上遇到類似狀況,畢夏就會有暴露小農民的心理,拿着前人的總結感覺就像手有餘糧,心裏不慌。
菲戈無聊時翻了一下畢夏的筆記本,圖文並茂,從第一頁工整青澀的筆記到現在瀟灑飄逸的草書。他記得還在皇馬踢球時,很多人都說畢夏的天賦令人羨慕,但似乎很少有人能夠關注到他訓練之外所做的複雜細碎的工作。畢夏和穆里尼奧似乎沒有發現,他們在性格上對足球格外的偏執,只要認定了目標幾乎都是一條道走到黑,不會理會外界的干擾。
“你不會覺得無聊?每天除了足球還是足球。”
和巴洛特利和桑頓這些年輕小將比較,畢夏每天過着清教徒一般嚴苛的生活,除了偶爾被隊友們拉出去,他基本不需要用金錢、美女、酒精來消耗過剩的精力。瞧他談個戀愛跟例行公事一樣,哪像他年輕的時候追個老婆茶飯不思,神情恍惚,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
畢夏抬起頭,有些疑惑,“我又不是足球機器。”他不覺得生活被足球掌控是一件好事,除了足球,他還有學業、友情、愛情以及親情,只不過閒暇的時候他喜歡用足球來舒緩緊張,比如耍球、擺姿勢。
“我自制力不行。”見菲戈不信,畢夏講起了小時候的糗事,馬塔借遊戲機給他玩,他搞上癮了,每天躲在被窩裏玩到凌晨兩三點,直到被老魯本抓包砸了遊戲機;後來迷上了看漫畫,他的枕頭下面藏着好幾本。玩耍是一件非常爽的事,代價卻是精力不濟,被擠出了主力陣容,直到被老魯本威脅要給他退隊,畢夏才曉得害怕,他蹲在老魯本的辦公室哭得快要抽過去。
“這對我真的是一個非常艱難的時刻,我把自己的狀態搞得很糟糕,那時候我的西語不標準,口音成爲球迷和隊友長期嘲笑我的把柄。我十分想家,但更怕老魯本把我送回家。”畢夏抓住筆記本,“寫這個的起因是那時候我不明白教練在說什麼,不僅是聽不懂單詞那麼簡單,我的專業水平差的一塌糊塗。我潔身自好是被逼的,我知道自己的尿性,很容易沉溺玩樂,所以我儘量遠離這些。我今年20歲了,我算了一下,我狀態保持的好也最多踢十年就開始走下坡路。那個時候只能是別人主力,我替着,別人踢球,我看着,別人拿冠軍,我蹭着。哈哈。”畢夏撇撇嘴,說起自己的理想,話格外的多,“這十年我想以主力身份拿到俱樂部的所有榮譽,所以美女、酒精、毒品這些玩意,我敬而遠之。”男兒意氣風發,正是建功立業之時。
畢夏的話說到菲戈的心坎裏,這位往日綠茵場上的絕對巨星如今也老了,他覺得是時間退役了,菲戈感慨頗多:“其實作爲職業球員,每個人都希望能夠一直在球場上踢球,但是當一個職業球員的年紀到了,這個時候也是沒有辦法的現實,必須要接受。”他覺得他退役後有好一段時間會特別的去懷念當球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