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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他會向東。”杜如晦搖搖頭道：“若是竇建德沒有前來，他必定向西，現在竇建德來了，他就會向東，李世民需要的不是領着五萬精銳回幷州，而是重創竇建德，甚至還會奪取河北，只有這樣，才能建立功勳，抵消這次洛陽失敗的罪行。所以他肯定會向東。”
“那我們也向東。”李信面色一正，道：“不殲滅李世民，我心中不安。”
“不可，丞相，若是丞相領軍向東，竇建德肯定會懷疑，會得罪竇建德；第二，丞相不認爲這是一個好消息嗎？”杜如晦很高興的道：“如今李趙家中還有多少兵馬可以揮霍的呢？丞相何不前往河東，進攻河東，一方面可以拿下河東，威懾李趙，二來，可以刺激一下李趙內部的矛盾。李世民進攻洛陽失敗不算，還想着攻略河北，任由我們奪取河東，失去河東，晉陽還有多少的兵力可以抵擋我們呢？李淵必定大怒，盛怒之下，也許不需要丞相出手，就能借李淵之手殺了李世民。”
“不錯，李世民走的越遠，我們的機會就越多。”李信了頭，高興的道：“那向西？我們還需要向西嗎？”
“自然需要，若是屬下沒有猜錯的話，向西領軍之人就是徐世績，也只有徐世績這樣的人才能臨機決斷，才能用少數的兵力掩護李世民大部的轉移，才能爲他獲得更多的時間。”杜如晦面色陰沉的道：“丞相難道就不想爲沈光將軍報仇嗎？”
“不錯。先滅了徐世績再。”李信目光陰沉低聲道：“沈光將軍是因爲我而死，我自然要替他報仇，先滅了李世民的臂膀再。現在裴仁基已經用兵，嘿嘿徐世績，這次恐怕你是逃不掉的了。”
“將軍，這次我們恐怕是惹了大麻煩了。”黎陽城外，黑夜之中，徐世績和夫人沈如燕騎在馬上，望着遠處的軍隊，沈如燕有些後悔的道，李世民率領五萬精銳向東殺了過去，而自己和徐世績兩人率領兩萬人向西殺去，打着李世民的旗號，兵力卻遠比對方少了許多，夫妻兩人心中都有些擔心。
“事情了到現在這個地步，你我投降李信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李信也不會要你我兩人的，甚至還會殺了你我二人爲沈光報仇呢！”徐世績面色平淡，實際上，他心中雖然有些後悔，但是也不像是像沈如燕一眼，一個連自己的老父都可以拋棄的人，還有什麼不能拋棄的呢？
“更何況，李信可不是一般的人，我們這招瞞天過海的計策，或許能瞞的過別人，但是不一定能瞞的過李信。”徐世績看出了自己妻子的擔憂，勸解道：“李信絕對知道李世民會向東進攻的，嘿嘿，相比較你我二人，李世民纔是李信的目標，向西明面上會遭遇許多困難，但是那針對的都是無能之輩，只有無能之輩的人才相信李世民的兵馬向西了，像李信這樣的人，才知道置之死地而後生，向東纔是唯一的去路。走吧！向西不一定是坦途，但是絕對不會有危險的。我徐世績還年輕的很呢？還想着你爲我生幾個娃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