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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顧遠歸的感情,而是屬於學生受的,那種“大仇得報,此生無憾,可即刻就慷慨赴死”的壯烈情緒太過明顯,甚至感染到了屋子裏的人,連賀席都有點不敢招惹此時此刻這種狀態下的黑髮男人了。準確的說,學生受並不能算是一個男人,而是個還未綻放就已枯死的青澀男孩。
顧遠歸本來覺得他能在一無所有的情況下和賀席拼到這個份上,已經算是超額完成任務了,但在聽到來自學生受歇斯底里的發泄時,他突然又不這麼想了。
顧遠歸看着被前呼後擁、小心翼翼伺候着的賀席,在心裏問自己,這就夠了嗎?打賀席一頓,讓賀席的“犯罪武器”短時間的失去能力……僅僅是這樣就能償還他之前對學生受做下的畜生不如的事情了嗎?不!遠遠不夠!無論是他還是學生受都不應該覺得滿足!這事兒沒完!
只要賀席還是賀席,有錢有權,他就還能擁有現在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的任性人生,活在金字塔的頂端,過着比大部分真正該得到好日子的好人更好的生活。
這不是公平不公平的問題,而是賀席配不配的問題。
那一刻,顧遠歸明顯的發生了一些什麼改變,從內部開始,不破不立。當了一輩子溫和有禮的好人,他突然想要換種活兒法了。
大概人在被逼到極限的時候,真的會量變引起質變。
顧遠歸的大腦從未有過的高效率的運轉了起來,一條逐漸清晰起來的線就這樣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那條線上計劃好了他接下來每一步應該做的事情,而在那條線的結尾處只寫着七個字——讓賀席痛苦不堪。
學生受在地獄裏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不和賀席分享一下,實在是不夠意思,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