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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惠斜了我一眼,神色漸漸發冷:“豫嬪小產與我毫無關係,那幾個香囊也不是我做的,甚至我宮中也沒有麝香,你到底爲何要害我!”
我亦是冷笑,道:“與你有關現在還要緊麼?皇上認定是你做的,那便是你做的。他甚至下旨吩咐,你死後屍體橫堆亂葬崗,你全家發配北上,非死不得解脫。”
柔惠乍聞此言決計不信,她搖着頭,手扶着桌子支撐着站了起來。她厲聲問我道:“你撒謊,你在騙我,皇上再生氣也不至於要我全家的命。再說我家中之人大部分是定國公府的雜役,皇上怎麼會對定國公府下手?”
我聽她糊塗至此更是冷笑不止,目光劃過她漸漸不自信的面容,不緊不慢道:“怎麼不至於?你殺了天子的孩子,罪無可恕。你母家教出這樣心思毒辣的女兒,你以爲皇上真的會寬容他們麼?另外你應當清楚,自從你受封宮嬪之後,你母家所有的人早都已經贖身離開,另自建了簡單府邸自立門戶。你們一家的衰榮與本宮母家根本沒有分毫關係,憑什麼相信皇上會顧忌?”
柔惠仍舊不信,她嘲笑地看着我,恍若看透我。她道:“我被打入冷宮時並未有這樣的旨意,你以爲你現在來告訴我我就會相信麼?”
我嗤得一笑,微微側首示意柔嘉上前。她手中拿着一卷黃帛,上面寫着蕭琰的親筆御書,那本是額外交給我的諭示。
“豫嬪得知是你害死了她的孩子之後去清陽宮哭訴,那梨花帶雨可是讓皇上心軟了。皇上一怒,自然對豫嬪有求必應。豫嬪恨不得誅你九族,當然皇上還是有分寸的,只將你全家發配北上略作懲處。那個時候,你似乎已經被廢去名位驅逐到冷宮了,不知道也情有可原。”我輕笑,卻是無比痛快。
柔惠聞言踉蹌兩步,右手下意識向後尋求支撐,卻按到一個質地粗糙的茶杯之上。大概是傷心極了,她一個用力將那茶杯捏碎在掌心之間,鈍利的白瓷劃破她的皮肉,汩汩冒出的鮮血在灰濛濛的木桌上靜靜漫延。
身後柔儀凝眉,似是見不得這樣血腥。而我已是慣了,當夜朝露公主橫死,前幾日豫嬪血流,哪一個人流的血不必柔惠多?
她只是滿面悽楚,事已至此她無可奈何,唯有認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