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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只是一乘青灰色馬車將懷有身孕的豫妃送了出去,沒有任何人送行,只有一堆人看熱鬧。我用過午膳小憩了會兒,忖度着太后午睡已醒,便去太壽宮求見太后。誰知太后稱病根本不見,還讓李姑姑告訴我若是爲了豫妃的事就不必勞心,一切都聽皇上的意思。
無奈之下,我只好回了未央宮。柔嘉已得到消息,說豫妃五日前見過陳昭儀,三日前見過程美人,餘者除了我便再沒見過誰。
“娘娘,這兩位都是接觸過宣惠貴妃的人,您說會不會是她們說了什麼……”柔嘉彙報完之後,摸着自己腰間金鑲玉的玉佩揣測道。
我想想,道:“陳昭儀與豫妃關係不怎麼好,那天是我讓她去驚鴻殿瞧瞧的,應該不是。至於程美人,”我眉心驟擰,“若是她那當真心眼兒太壞,留不得了。”
柔嘉道:“陳昭儀和程美人都是幾日前見的豫妃,娘娘昨日見她時,可曾察覺什麼異樣?”
昨日麼?我揉着太陽穴細細回想。她有了八個多月的身子,我免了她的晨昏定省,所以昨日早上並沒見她。下午驚鴻殿的人來說豫妃身體不適,我便去看她。然她面色紅潤,也不像是難受,甚至有力氣拉着我下棋,還絮絮叨叨聊了不少。直到晚上蕭琰來驚鴻殿,我方能脫開身回宮。
我此刻赫然清醒,雞皮疙瘩和汗毛都立起。難怪我覺得昨天相見不像是她不適我探望,原來是訣別。
她當時說了句:“在宮裏待久了真沒意思,你算計我我算計你,費盡了心思到頭來其實什麼都沒有。想想我入宮這三年,當真空虛。”
我彼時只當她孕中情緒無常,看棋盤上一處破綻便點子下去,笑道:“在哪兒不都一樣麼,宮裏是這樣,小時候在家裏看亡母也是這樣。咱們這一輩子就是這麼無趣,習慣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