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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語,參將環視衆人,說:“這些家禽太少,不夠填肚子的。走走走,我們出去再打些野味吧。”
他帶着衆人離開,我方慢慢走到篝火旁邊。魏瑾溫和地看着我,說:“剛剛我讓參將去給你道個歉,結果他從你屋中出來面色不善。他這個人脾氣特衝,我猜一定是頂撞你了吧。”
我正欲說沒有,他便道:“我替他向你陪個不是。”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當晚在暄化,我已經把話說明白了。魏侯,你和我如同背道而馳的馬車,只會越來越遠,永遠不可能有任何交集。”我嘆了口氣,軟軟道。
他盯着噼啪作響的木柴,過了良久才道:“其實最初你入宮的時候,我也是這樣想的。你是皇上的妻室,遠居於深宮。而我是皇上的伴讀,迎娶了靈仙縣主。你隨着皇上時常出現在宮中大小的宴飲當中,滿臉的驕傲幸福。我坐在一衆皇親國戚當中看着你,覺得你雖然明亮卻無比遙遠。那時候,我以爲這就是永遠。”
他轉而直視我:“可是後來,你陸續捲入宮中風波。既有被皇上捧在手心疼寵的時候,又被他訓斥幽閉的日子。我不忍心,真的不忍。”
“從前我不認識你,你也並不瞭解我,你何以不忍?”我開口問道,這也是我心底長久以來的疑問。
他輕柔地看着我,說:“先帝還在位時,你有段時間住在京郊別院。那時你很愛撫琴,琴聲堪稱一絕。後來隔壁院子還專門有人請你過府彈奏,你聽過原委,便攜琴過府演奏了一曲。”
“確有此事,當時我日日撫琴,據說不少人守在別院的圍牆外只爲聽我琴聲。父親責怪我太招搖了,所以我便將琴擱置。有一天隔壁院子裏的小廝上門,說他們家公子病重數月。不過說也奇怪,自前些日子聽了我的琴聲之後,日日見好。但因我良久不彈,病勢又有幾分惡化。我覺得人命關天,便掩了面目,過府彈了一曲。”我絮絮說道,然後訝然:“那生病的公子是你?”
他微笑頷首:“是我。我未及弱冠從軍,因爲大意被勾族大將所傷,回到京城已經是奄奄一息。我母親看着我,日夜痛哭不已,我父親不忍我母親看着我難過,便將我送到京郊別院休養。那時我也以爲我不行了,誰知道聽到你的琴聲,竟然慢慢好了起來,御醫都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