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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裏發出巨大的嗚咽聲,畫面模糊,就像是坐在車上景物飛速掠過時只能看到線條。
強風中有人在吶喊,然而風乾擾了傳聲,聲音若有若無——
“……這裏?”
“你說什麼——”
“……不大對勁……離開……”
“看到了……風……危險……”
“主任!”
江成子猛地坐起來,回憶着剛纔荒誕的夢境。那是油畫般的畫質,但色彩灰濛,看不清人,只看到許多風颳過的線條,風中有人在奮力大喊。
他起來洗了把臉,清醒一下腦袋,然後打開淨土,看了看風蝕林,沒人。淨土中不可能有別的人,果然只是夢而已吧……
江成子嘀咕着,下樓時意外地沒看到張和楊,頓時輕鬆不少,還悠哉和門衛大爺下了兩盤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