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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老闆的夫人能說會道,席間她一直挨着李璐坐,幫着照看孩子。黃夫人看着子貴就喜歡,不住地在誇獎他,說他長大一定會有出息。
亨利忽然記起了顧曉丹曾經說過,李璐的這個兒子是張嘯的,他仔細地端詳着子貴,發現這孩子長得確實像張嘯。想起張嘯,亨利就氣不打一處來,於是他便將對張嘯的怨恨,轉移到了孩子身上。
亨利現在已經能說得一口比較流利的漢語了,見黃夫人一個勁兒地稱讚着子貴,他也是喝多了酒,一時沒有控制住情緒,突然地就問李德成:“李老闆,你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麼?”
李璐到香港來生孩子,黃老闆一家人當然就知道這個孩子是個私生子,所以都回避談論孩子的父親。
亨利突然如此地一問,問得李德成非常地尷尬。說知道吧,他還真說不上來是誰。說不知道吧,當着這麼多朋友的面,連自己親外孫子的父親是誰都不清楚,這像話麼?
“亨利先生,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李德成非常地不高興。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這個孩子像你們李家人,長大了或許會有出息,但如果要是像他父親,那長大可能就是個混蛋。”亨利聳着肩膀,攤開雙手說。
李德成的臉色由紅變白,顯得極爲難堪,問道:“那你是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嘍?”
“我當然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張嘯。”亨利一語給說破了。
李德成不由得心中一驚,在他剛知道李璐懷孕的時候,就曾懷疑過是張嘯所爲。但女兒否認了是張嘯,並且拒絕告訴他真相,他就沒再去刨根問底。他想女兒也有屬於她自己的,或許是難以說得出口吧,何必去沒完沒了地追問吶?所以他後來不再關心子貴的生父了,反正這孩子是他女兒所生,那就是他的外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