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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花架子,腳下是一塊各兩丈寬的毯子,毯子上繡着黃山的迎客松和怪石,毯子兩側左右各兩把檀木椅子並小几子,正對着毯子又有兩張太師椅,只是這兩張椅子中間放的是一張四角油木桌子,桌子上放着時鮮的果子,果子也都裝在白瓷盤裏,桌子後面,是一張大半個人高的案子,上面擺着些木製的帆船,又精緻又小巧,牆上掛着幾副圖,有純字跡的,也有純美人的,芙蓉雖知道古代字畫都價值連城,可眼前這麼軒畫,看的眼花繚亂,自己歷史也學的並不好,唯一能記住的,就是歷史老師曾在課堂上講的:“慈禧太后雖富有,但她到底沒有穿過牛仔褲,清代那時候哪有牛仔褲啊,所以,你們都比慈禧太后幸福,你們能穿她沒有的東西。”可除了記住慈禧沒穿過牛仔褲這件事,別的有用的歷史,都忘的差不多了。
順着案子放着一個兩米高的博古架,架上擺着各式官窯,瓷器,有圓口的,有扁口的,整整擺了半架高,博古架後面懸着淡黃色的紗質帷簾,帷簾後面,挨着牆的地方,好像是一張掛着帳子的牀,邊上也同樣擺着好些桌子,椅子,只是隔着簾子,看不真切。
芙蓉正東瞧西瞧的,丫鬟已經把茶端了上來,請芙蓉在外間一把椅子上坐下,又把茶放在旁邊的小几子上,喻家少爺面對着芙蓉坐下,臉上帶着笑請芙蓉用茶。這茶碗上畫着喜鵲登枝,下面是一個小托盤,中間是茶碗,上面是蓋子,芙蓉第一次用這樣高級的餐具,就是跟着衙役在街上喝茶,也是喝的大碗茶,見喻少爺手端着托盤,另一手用蓋子輕輕在茶上刮一刮,芙蓉也不好太露怯,於是有樣學樣,只是這茶具用着不順手,剛端起來,茶碗就歪了,想去接,又把蓋子弄掉在地上,輕輕的一聲“譁”,就聽見帷簾後面牀上傳來一聲:“誰呀?”
兩個丫鬟聽聲忙跑進去侍候,過半盞茶功夫,從帷簾後走出一五十來歲的婦人,頭上梳的壓鬢髻紋絲不亂,髮間插着兩支一樣的穿珠步搖,身穿一件蘇繡寬邊大褂子,下襯一條暗紅色條紋裙子,全身利落端莊,右手裏還握着一串綠檀木的佛珠。一邊走,一邊默默的捻着佛珠,芙蓉沒認出這位是誰,喻少爺的母親?有點老了,喻少爺的奶奶?有點年輕了,正愁不知如何開口,喻少爺已迎了上去,嘴上喊着:“娘,您出來看看,這是我朋友,芙蓉。”
被喻少爺喊做孃的婦人,在看見他的那一剎那,眼裏全是母愛的慈祥,這婦人孃家姓陳,有一兄弟陳九年,也就是喻少爺的舅舅,如今跟着喻老爺做武將。雖這陳氏大喻老爺十來歲,但喻老爺對她卻一直恭敬有加,陳家早年家境殷實,陳父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員,那年正是進京趕考的時候,外面下着漫天飛雪,北風呼嘯穿衣而過,天冷的邪乎,連護城河都凍的結結實實,陳父從外面用了酒肉回家,見一秀才穿着件打着補丁的藍青色袍子縮在家門口的石獅子下避風取暖,那秀才十五六歲,看着又髒又累,陳父於心不忍,便把秀才帶回了家裏,雖一家人都反對收留了這一個叫花子模樣的人,在陳父的堅持下,便也默認了。當時陳氏因眼界高,家裏又殷實,說了幾次媒,都沒有她看中的,算是個老姑娘,等秀才在府裏住了半個來月,陳氏見他面容清秀,舉止有禮,對答如流,便心起漣漪,陳父從中看出端倪,便欲成此事,秀才因感念陳父的救命之恩,便也答應了下來,而這秀才,婚後果然中了進士,升了官,成了如今的喻老爺,陳氏老爺死後,家道中落,陳氏便帶着弟弟陳九年跟着喻老爺到了懷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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