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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就聽王嬸子家又嘀嘀咕咕的好像吵了起來,第二天,聽王嬸子說,老頭子昨兒晚上又罵她了,本來是王嬸子閒不住,惦記着大兒子楊康家的那三畝地,空着也是空着,總不能荒一季,就跑去告訴他們,哪怕是耕種些芝麻,紅薯的,雖不能全收,但多少可以收一點,收了芝麻可以磨成香油,也可以炒着喫,收了紅薯,不但能煮粥,還能切成片曬乾了,晾成紅薯乾子,無論蒸着喫,還是煮着喫,都能省白麪,這本是好主意,那些趕不上播種季節的膿也是幹過的,可何秀花正在氣頭上,跟她娘柳氏把火氣都撒在楊康身上還撒不完,又見王嬸子來了,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恨不得一扇子就把王嬸子給扇到大門外面去。
楊康也有些不耐煩,看也不看王嬸子一眼,就吆喝着:“娘,你趕緊回你家待著去吧,別淨出些餿主意,害我們害的還不夠嗎?”
王嬸子含着淚回到家,楊老爺子一聽,她又湊到自己兒子媳婦面前去了,也氣的鬍子直翹,嘴上說着:“一副老臉往哪擱?上回讓你賠銀子,還沒長記性?他家那地長出什麼來還能分你一點?有他媳婦跟丈母孃了,人家天天大魚大肉的,輪到你去說教?真是閒喫蘿蔔淡操心。”
王嬸子兩邊不是人,委屈的什麼似的,也沒刷碗,就去睡了,那晚上家裏的碗,都是楊波刷的。
石米鎮不是個大地方,誰家幹了什麼,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聽說過了幾日,何秀花真跟楊康,還有她娘柳氏,借了個耕種芝麻的耬車,去田裏播種芝麻去了,這耬車是木頭做的,上面有個方形的斗子,專門放芝麻,順着斗子往下有一根空心的柱子接地,柱子盡頭是個鐵犁,一個人在後面推着,這耬車就能一搖一搖的往前走,雖推的人要用些力,可還是比種玉米時連刨帶埋的輕鬆多了。
三個人走到田頭,本來是夏天,柳氏又胖了些,何秀花的身上也漸好了,不禁都發了汗,把耬車靠在樹邊,就着水罐子喝了些水,又喫了幾個夾肉的燒餅,眼見太陽又升到樹梢子上了,楊康的懶勁又上來了:“媳婦,我怎麼覺得喫了些肉,又喝了水,肚子疼咧?”
柳氏嚼着夾肉的燒餅白了楊康一眼:“喫這肉燒餅,你又肚子疼,那喫啥你才能下田裏幹活了?回頭田裏真黃了,就只能割自己的肉喫去了。”
“娘,你還說呢,那天不是你跟楊康偷懶的,留我婆子一個不中用的在田裏忙活,田裏現在能成這樣嗎?”何秀花有些埋怨,自己這個男人,她是知道的,晚上睡覺桌子上的蠟燭都懶的吹,這會兒說他還有什麼用。
柳氏聽自己閨女向着楊康說話,心裏更不滿了:“怎麼說我也上了歲數了,我都沒嫌累呢,他就先叫喚起來了,這活還咋幹?喫飯喫肉的時候,你們一個沒有落下吧?這些天,割肉殺雞的,我當祖宗供着你們。”說着說着,就要走,何秀花知道這推耬車的活,怎麼着也不能一個人幹,畢竟是三畝田,得有個換的人,所以趕緊跑過去拉住她娘往田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