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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敘然不以爲然:“兒子說的是實話。”
薛夫人拿兒子沒辦法,想了想,嘆氣:“安二小姐明明知道大小姐促成這事,又怎會寫這樣的信來。”
“這也是有趣的地方。”
“定是她家裏讓她寫的,她總不能暴露了大小姐爲她張羅這事的內情。”
“是嗎?”薛敘然眨眨眼睛,看着那信。“挺有趣的。”
薛夫人對這種“有趣”沒甚興趣,她憂愁焦心:“也許你說得對的,不該結這門親。安家確是沒甚好心腸。我瞧着那大姑娘挺正派的,見了二姑娘又覺得乖巧聽話的模樣,不像傳言裏那般。原是想着,無論如何,嫁過來了,還不是由着我們薛家拿捏着媳婦。可如今看來,還未過門時,他家的花花腸子便繞起來了。今後真是進了門,怕是煩心事還多着呢。”
薛夫人要定這親事時,薛敘然是不樂意的,上回見過了安若希,回來後仍是未鬆口,但薛夫人一直勸,用的便是這理由--媳婦兒進了門,如何處置還不是他們薛家說了算。他要是真不樂意見她,到時夫妻二人不住一個院子也是可以的。反正他們薛傢什麼狀況,早已與安若希說了明白,她該有心理準備,喫住穿用上薛家絕不虧待她。所以薛敘然不歡喜,就少見她罷。
薛夫人費了一番口舌,將“可憐天下父母心”的悲切演到極致,薛敘然這才未再堅持拒絕。可如今這封信殺來,薛夫人自己打了退堂鼓。別的都好說,但一家子壞心腸的,如何相交?只是兒子這病,確又需要娶個這般八字的媳婦。
薛夫人心裏煩悶,便道:“事情與你知道便好了。娘再想想法子,也許外郡真能找着別的合適的,他家既如此,這婚事暫放一放。這信我不回了,便當沒看瞧見。安大小姐那邊,我叫人給她送個信,讓她好生防範着。安家這般,想來是要對付她的。”薛夫人不傻,想來想去,覺得安家只能是打的這個主意。
薛敘然垂下眼皮:“安家的意思,確是想借母親之手,將安大小姐矇騙出來。他們自己不好接近,便打起母親的主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