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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甫皺着眉:“躲了牢獄之災,那兩家玉石鋪子可怎麼辦。沒了錢老爺,又哪裏去弄那些好貨。”
譚氏道:“如今正打仗呢,反正也入不來貨,等戰事畢了那時,也許就想到好法子了。”
安榮貴也道:“如今戰事一起,不止我們家,其它的南秦玉也都入不得貨。我們之前的玉貨色極好,正趁此時候抬了高價,雖比不得從前貨多時利大,但也不會虧。”
“這只是一時,日後呢。”安之甫很是暴躁。“今日便是要與你們說,花費用度都給我緊着點。這仗也不知會打得如何,若是打到中蘭,我們也得早有準備。錢老爺如今這般,是萬萬靠不得了,我們也得早些謀算別的路子。各房的月例都扣出二兩銀子下來,春衣莫要再製了,去年的也沒穿幾回,都新着呢。”
各房都不敢說話,譚氏心中不悅,但也未說什麼。最後一衆人散了回各院。安之甫心裏不痛快,哪房都未去,只在自己院中喝酒發脾氣。
安若希一直在屋裏等着,等得譚氏回來了,忙去見她,問爹爹都與孃親和姨娘們說了什麼。譚氏據實以告,而後發了頓脾氣,家中生意還好,又不是到了窮途末路,扣什麼月例,還不讓制新衣了。這制新衣的事她巴巴的張羅了好幾天,如今一句話給否了,她去找製衣鋪子推了這事,這得惹多大笑話。
譚氏嘮叨嘮叨發了好一頓牢騷,然後道晚了,讓安若希回房睡去吧。“今日也夠你受的,休息去吧。可惜了,不知薛家的親事還能不能成。”
這是今夜裏譚氏關切安若希的唯一一句話,而安之甫是一句都沒有問。譚氏的話裏頭,卻是遺憾薛家婚事也許不成了更多些。
安若希向母親告退,回到屋裏,洗潄更衣,躺到了牀|上。想一想,心裏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從前她爲何覺得自己是受家裏|寵|愛的呢?如今卻爲何一點都察覺不到了?爹爹關切生意怎麼辦,母親關切居然扣月例和不能制新衣。
還不如薛夫人對她好呢。薛夫人說她一個姑娘家,自己去衙門怎麼合適,總得有個女眷長輩相陪纔好。去衙門路上,薛夫人還問她的傷疼不疼,囑咐她回家去記得要擦藥。薛夫人誇讚她勇敢,竟敢拿簪子刺那些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