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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這話是何意?”薛氏一臉驚訝,“我送老爺到了哪兒,老爺怎麼吩咐的,我不是已經告訴過夫人了嗎?何謂好自爲之,我如何不好自爲之了?給我什麼機會,我又需要什麼機會?夫人說話夾槍帶棒,從前便罷了,如今老爺剛過世,夫人當家作主,大公子掌家握權,夫人便這般迫不及待地欺負起我們母女了嗎?”
她頓了一頓,抬起了下巴,傲聲道:“夫人本事,我是沒有的。但若是夫人想這般給我們母女身上潑髒水,藉機攆走我們,我可是不會答應。”
譚氏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這潑婦,滿口胡言。你若不心虛,胡說八道這些做什麼?究竟誰往誰身上潑髒水!你以爲你誣我有這些心思,便能逃過去了嗎?全府上下,最後見到老爺的就是你。好端端地,撇開僕役,非要自己送老爺回房,卻又說送到一半老爺讓你回去。老爺如今出了事,不是你有鬼,又會有誰!就算不是你親手所爲,亦是幫兇。你且從實招來,免得受那皮肉之苦。待押你去了官府,一頓好打,你還不是得口吐真言。”
薛氏也一臉怒容,上前一步,喝道:“譚氏,你血口噴人!若有哪個僕役見着我害了老爺,你不用捕風捉影胡亂猜測,讓人證出來,直接押了我便是。只是這人證真假,你可得負了責任。再者說,用不着到衙門對我用刑,這府裏頭如今你最大,你打死了我,誰又敢說什麼?將我押到衙門去,我口無遮攔說露了話,反倒是不好了。”
譚氏一愣。
薛氏見得她表情,壓低了聲音:“夫人,大公子傷過的人命,夫人打死的婆子,老爺買賣裏的不乾淨,四房段氏的死,沒有不露風的牆。如今這城裏,並非錢大人一手遮天,還有巡察使魯大人、紫雲樓蔣將軍都在盯着,夫人若是要害我,我反正是一死,上了刑受了罪,我只求自保。死便死了,這個家會如何,又與我何干!”
譚氏瞪着她。
薛氏再上前一步,握住譚氏的手:“夫人,老爺突然去世,我心亦悲痛,我剛纔那些都是氣話,我與夫人一般,怒急攻心,口不擇言。如今這個家沒了主心骨,全靠夫人與大公子撐着了。二姑娘嫁了,我那蘭兒也嫁了,我在這府裏也沒什麼好呆的。剩下五房那小子,四房那小丫頭,這全家不是夫人說了算嘛。夫人你想想,你在這關頭將我打壓害死了,又有何好處?一家子死兩個,不清不楚的,二姑娘的婚事還能行?蘭兒的嫁事還能行?不全是大|麻煩壓|在夫人頭上。坊間怎麼傳?大人們怎麼審?老爺死了,我得到什麼好處了?反倒是夫人和大公子,整個家都是你們的。”
譚氏瞪着薛氏,似不認識她一般。這是那個牆頭草貼皮泥,只會隨勢起鬨佔小便宜的薛氏?可她說的每句話都是對的。
論事實,薛氏最可疑,但論結果,卻是她譚氏最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