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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國子監忌憚衛伯府的權勢,又因國子監裏不少靠蔭封進來的世家子弟和因捐錢而得的監生沒有文采,也經常這麼做,國子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將他逐出。如今衛伯府失勢,又有忠順王府和靜安郡主發話,國子監便將舊案翻出,以此爲罪名,並沒有冤枉衛源。
衛太太忙道:“國子監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兄弟年紀小,人又老實,何嘗做過哪些事兒?不過是樹倒猢猻散,牆倒衆人推,眼見老爺被罷職削爵,一個個或是疏遠,或是落井下石。我不求別的,只求蘭哥兒替他抹了罪名兒,重回國子監,好生讀書,再求縣主在靜安郡主跟前美言幾句,替你兄弟媳婦賠罪,兩家和解。”
見衛太太一副理直氣壯的做派,衛若蘭怒道:“這件事和我媳婦有什麼相干?憑什麼叫她去給靜安郡主賠罪?大太太有心的話,就叫柳氏自己去求靜安郡主的諒解,靜安郡主原諒了,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衛太太臉色一變,正想說話,那邊黛玉已經開了口。
黛玉和衛若蘭並肩而立,都不在衛太太正面,她心疼衛若蘭因衛太太在跟前的緣故不好當面穿鞋,道:“正是,大太太與其來找我和大爺,不如讓柳氏一日三省,知道自己的錯了,再去求靜安郡主。那件衣裳起先雖是我的,但此事並非我之過,不該我去。柳氏得了先老太太的賞,我沒說什麼,後來又是出事,又是守孝的,她不能穿,哪怕她壓在箱子底兒也是好的,誰知她生出這樣的心思做出這樣的事情,皆是她一人所爲,如何怨得了別人?別說一件衣裳了,就是金的銀的玉的翠的、珍珠寶貝,自己戴過了也不能假裝是新的送人。”
聽了這番話,衛太太面沉如水,道:“這麼說,你們是打算袖手旁觀不聞不問了?連他們絕老爺的後路都不管?不念一點骨血之情?源兒和他媳婦錯了,你們做哥哥做嫂子的就該好生教導他們,而不是落井下石!滿京城裏問問,誰不知道你們兩個在帝后跟前極得恩寵,我們跑斷腿都沒辦法解決的事兒在你們跟前不過是一句話的工夫。蘭哥兒說一句話,滿朝文武誰不給面子?你和靜安郡主交好,你替源兒媳婦求情,靜安郡主如何會繼續追究?”
黛玉怒極反笑,尚未開口,衛若蘭已然十分維護地道:“大太太說的什麼話?難道做侄兒的有些權勢就該徇私枉法?不巧,侄兒不願爲之。若是府上本分,何來此劫?就是侄兒出手相助,此事不少人知,便是本源回了國子監亦無好處。依侄兒說,不如讓本源在家裏好好讀書,等性子沉穩些,事過境遷,再謀出仕之道,纔是上策。”
雖然他心裏認爲以衛大伯和衛源的性子來看,他們父子不出仕方可保平安,實在是他們兩個沒有才幹,又都想着從龍之功,乃是長泰帝最忌諱之事,這回不假思索地批了彈劾柳家的摺子,未嘗不是因爲此故,但是外人不這麼想,也都覺得靜安郡主小題大做。
衛太太聽完,滿臉俱是不滿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