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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銑正在納罕之間,兩個蕭妃身邊的侍女來到蕭銑所住的廂房,帶來了兩套錦襖冠帶,佈置了湯桶浴巾,爲首那個侍女恭敬地說道:“請蕭公子沐浴更衣,拾掇完後便去娘娘那裏用晚膳。”
“怎麼?不需要覲見殿下麼?”蕭銑聽了這個安排,也是有些詫異。一開始以爲自己被急着找回來,定然是楊廣有什麼訓話了。
“奴婢們不知,奴婢們只知道服侍公子收拾好之後帶您去見王妃。”
蕭銑不解其意,自忖應該是有些言語比較傷感情,楊廣不願意親自和自己說,就讓姑姑轉交代一下罷了。他自行胡亂沐浴了一番,洗去多日舟車勞頓的灰頭土臉,換上錦袍,對着銅鏡看了一下,確認沒有失儀,纔去了蕭妃那裏。
一個多月不見,蕭妃比蕭銑離開時更加明媚靚麗、豔光照人了;似乎病好之後,身體機能每天都在恢復。哪怕冬日衣着較多,渾身肌膚只有脖頸和一小段玉臂裸露在外,被燈燭火光一照,依然如同雪緞一般奪目。
蕭妃坐在一張短席面前,一旁摟着南陽郡主在側跪坐,並未分席,顯然是尋常私下家宴,不拘禮法。蕭妃左前方三四步,打橫放了一張矮几,鋪了小榻,也列着一些酒食,便是蕭銑的座位了。蕭銑對姑母行了禮,趕緊走到自己位子上恭敬地坐下。
和姑母相認至今幾個月,蕭銑和姑母一起用飯的經歷不超過五次,而且此前至少都還有楊廣或者楊昭一起在——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雖說大隋禮法開明,姑侄至親喫飯沒必要避嫌,可是畢竟蕭銑如今身份,尊卑差距還是太大了。
蕭妃勸蕭銑用了一些酒食。菜色算是極盡精美,可惜有心事在時,無論是蔥燒海蔘還是燴魚脣,喫着都是一個味道。蕭妃自己也挾了幾片豉醬燜燒的白鱔,整理好措辭後,纔開口說道:“銑兒,你可知道我大隋有一個衙門,叫做‘內外侯官’的?”
蕭銑放下筷子,茫然若失地仔細搜索了一番腦海中的知識,並不知道這麼一套官職的存在。但是姑母如此慎重其事的提起,顯然其中關聯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