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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朝廷開科在開皇年間並非定製長髮,從開皇七年到如今開皇十八年,中間已經有十一年沒有考試取士了,沒出路的讀書人早就擠滿了朝野,加上這年頭讀書人普遍比較有錢——至少是得到了地方官推薦資格的讀書人普遍比後世宋明等寒門士子多發的朝代要有錢——所以進京的人數遠遠超過了蕭銑等人的預期。
蕭銑正在無奈,心說莫非真要去投靠楊廣在京師的府邸不成?自己如今身份敏感,既然到了天子腳下,還沒有被天子親自考覈定論之前,再和楊廣的人聯絡未免有些徇私的瓜田李下之嫌。
沈光見蕭銑窘迫,卻湊趣說道:“蕭兄,這些剩下的地方腌臢不堪,實在是住不得了。蕭兄若是不棄的話,不妨到小弟家中搭宿也就是了。這一路上你這般仗義,宿金便免了,每日關照小弟酒肉便是——只怕蕭兄嫌棄。”
蕭銑聞言大喜:“沈賢弟說哪裏話來,爲兄不過是覺得太過叨擾了,怎麼敢嫌棄呢。至於酒肉,朋友有通財之誼,還分什麼你我。”
“不叨擾不叨擾——蕭兄你也是看見的,家父去晉陽上任了,我家在大興城裏的宅子,只得兄嫂住着,空了不少。你又是讀書人,我兄嫂也是讀書人,平素最厭小弟好武。若是小弟帶市井之徒回去,他們少不得白眼一頓;若是蕭兄這般上進的讀書人,他們定然不會多言——只是小弟任俠尚氣,多和屠沽之人往來,所以住的宅子選在康平坊,怕蕭兄潔身自好,以居於那裏爲恥,故而一開始不敢動問。”
“沈賢弟客氣了,與屠沽之人結交也算不得什麼壞事,有道是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爲兄也是喜好結交仗義之人的——不過賢弟說怕爲兄潔身自好不願住康平坊,卻不知是何意?”
沈光濃眉一挑,大讚道:“好一句‘仗義每多屠狗輩’!蕭兄如此文才,卻沒有一絲腐儒酸氣,快哉,快哉!小弟也是讀過點書的,並非完全不通學問,只是覺得讀書不過是修心自強,並非用來沽名釣譽,裝腔作勢的,故而最不喜的卻是讀書讀得陳腐之氣十足的人,那竟不是他上了學,而是學上了他了!”
蕭銑見沈光越說越有知己之感,竟然收不住話頭,不得不打斷說:“賢弟不必吹捧……且說正事兒吧,不知那康平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