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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從小到大二十幾年的認知裏,就始終覺得男人是不能哭的。
但在那一瞬間,他忽然覺得活着對於陳妄來說真他媽的累。
活着就得承擔,活着就得堅持,活着的那個就得咬着牙品着所有走了的人留下來的苦,得一遍又一遍地感受自己造成的無能爲力,得踏着漆黑一片的路告訴自己前面總會有光。
活着就得適應罪惡感和孤獨。
那是林賀然第一次聽見陳妄說對不起,也是最後一次。
這事兒之後林賀然轉職,忙考試,又進了刑警隊,偶爾聽以前認識的熟人說陳妄最近又去了哪兒,領了個多不要命的任務。
每次聽到這種事兒林賀然都很不耐煩:“他自己想找死誰能攔着?早死早利索。”
就算這樣,在知道陳妄退伍回來了以後,林賀然還是終於鬆了口氣,高興得一口氣喫了三桶鮮蝦魚板面。
陳妄走了以後,孟嬰寧挺聽話地搬回了家裏來住,沒回自己家,而是提着個行李箱一頭扎進了孟父孟母兩個人愛的小屋。
她沒拿太多東西,就帶了點衣服,日常的洗漱用品家裏都有,而且陳妄也說了,他就走幾天,很快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