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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時候,它還是起來了,動物們都睡了,鼾聲組成了一曲森林月夜交響曲,沒有誰來指揮,自由的演奏着,演奏者坐在,不,是躺在,也不準確,它們是擺出了一種自由的姿勢,在森林這一巨大的露天劇場,集體來演奏,它們可能聽不到隊友的演奏,不是可能,是真的聽不到,甚而至於連自己的演奏也聽不到。它們有的高亢激昂,像奔騰的江河,似巍峨的高山;有的低迴婉轉,像清澈的小溪,似無垠的草原。在一串長音之後,往往會突然休止,彷彿奔騰的黃河水突然從前面擋住,又像馳騁的駿馬,一下子停下腳步。在慣性的作用下,數不清的水點兒會衝出去,一千米之內絕不會落下來;駿馬的鬃毛根根向前,彷彿千萬枝將要射出的利箭,所有的弓弩手都指向了同一個目標。然而這休止只是暫時的,一瞬間的,是爲作準備的,很快,那黃河水便像決堤水傾瀉而出,全然不顧前面是巍峨高山,還是萬丈深谷,那駿馬盡力使四蹄騰空,彷彿要到達的目標不是前方,而是天上。
那些演奏家們只專注於演奏,它們無暇去欣賞,然而演奏的本身就是最高層次的欣賞。
演奏是無償的,欣賞是免費的,森林是劇場,月兒是燈光,星星是觀衆興奮的眼睛嗎?
森林裏也有一雙眼睛,那就是大甜桃那兩個像小燈泡一樣的眼睛。
然而,這一雙長在過早的退出演奏行列的演奏者面部的眼睛卻多了幾分憂鬱,少了幾分興奮。
大甜桃來到一棵果樹下,它一屁股坐在地上,回憶起圓夢猴爬樹的每一個細節,它感嘆圓夢猴的聰明才智,自己爬樹也練了這麼多天了,怎麼就沒有從這些角度想想呢?
它又想起倔強豬,是它首先提出爬樹的,它是先驅者,雖然沒能成功,但仍然是可敬的,沒有它,就沒有森林的今天。
豬是爬樹的提出者,猴是爬樹的發明者,而我大甜桃呢,什麼也不是,充其量是一個剽竊者。大甜桃很擔心這樣的惡名會代代傳下去,甚而成爲剽竊者的代名詞。
打擊盜版,會不會叫成捕貓行動呢?大甜桃一着急,又把本來屬於未來的話給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