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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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母沒發現兄妹倆的暗潮洶湧,她只顧一長一短的問兒子縣試的準備情況,雖然兒子讀的那些書她哪個也聽不懂,但還是要聽兒子說上一說才能放心。
薛蟠體量母親的一片慈母之心,而且他臨近考試之時也難免緊張,多與薛母說說話也能分解一些。畢竟古代的選舉考試可沒有標準答案可以背,兩篇關於四書的填空題還好說,五言六韻的試貼詩是否能入考官的眼他就沒有把握了。相比於現代機械的用標準答案來判卷子,古代的撞大運成分要更高一些,還好他的館閣體寫的不錯,至少印象分還是有保障的。
與母親說話,薛蟠當然不能說糟心的事,只撿些好話讓母親寬心,與寶釵一左一右,把薛母哄的心花怒放,連要詢問女兒的事都忘了。等到用過晚膳兒女都退下了,她纔想起京裏二姐的來信她還沒看過呢。
倆孩子至從得知了當年二姐算計自己的事,防那位防的跟賊一樣,也不知這次好姐姐又在信裏說了些什麼,孩子們竟然連信都不給她看了。薛母端起茶杯來抿了口茶,彎目一笑,自己的姐姐什麼樣她心裏有數着呢,倒不是真那麼想看信,假裝在意不過是逗逗兒女,看他們爲自己着急心裏燙貼罷了。
兄妹兩個不知道自己被親孃給耍了,一起來到日常寶釵管家議事的曉露院書房,寶釵把信遞給了哥哥,自己氣呼呼的坐到一邊運氣。當初聽哥哥說母親孃家二姐坑害母親的事,她還不相信來着,可打從她一年多前開始管家,親自打點與京城親戚的來往信件後,她才知道那位嫁到國公府的姨媽無恥到什麼地步。
往日裏換着花樣哭述艱難,想從自家弄銀子要好處不算,這次竟然打起舅舅要給哥哥的國子監名額來了。話裏話外的自家兒子如何有造化,如何聰明伶俐有出息,待他日高中後薛家能得什麼好處,把那位銜玉落草的表弟誇得像花兒似的,當他們家遠在金陵,就不知道她生的兒子是個什麼貨色啦。
這也就罷了,誰不是看着自己兒子好呢。過分就過分在她居然還敢貶低哥哥,威脅自家。說什麼哥哥打算科舉不過小兒一時興起,別逼得太過身體要緊,在朝爲官學問只是次要的,朝中有人方能穩妥,薛家才轉成良民根基淺薄,萬不可得隴望蜀不切實際。
自家哥哥讀書習武整三年,求進之心可昭日月,她又沒見過憑什麼說哥哥只是一時興起。而且哥哥的身體好得很,她把自己的兒子都養死了,薛家的事哪用的着她說三道四。
再者,自家好歹有舅舅在朝爲官,又對哥哥讚賞有佳,哪裏根基淺薄了。賈家現在有實權的最高也不過從五品,凡是還不是得仰仗着舅舅,竟敢嘲諷自家根基淺薄,他們真當自己還是國公門第麼,真是豈有此理。
薛蟠幾眼掃完了信,好笑的看着妹妹鼓着小臉憤憤不平,知道這丫頭肯定在心裏瘋狂吐槽呢。敲了敲小丫頭的腦袋,他邪笑着冒壞水,“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麼,與其氣壞了自己,莫不如想辦法讓看不順眼的人倒黴。賈王氏不過是親戚,想理她時就給個笑臉順順毛,懶得理了給一腳讓她一邊待着去,何苦氣成這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