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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繡這晚氣得肝疼,深夜還睡不着覺,在那張懸着繡花帳的老拔步牀上輾轉反側,直到下半夜倦極了,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一覺睡到第二天的太陽昇上頭頂,醒來,揉了揉眼,兩隻胳膊攤在枕邊,盯着帳頂發呆了片刻,想開了。
意外既然已經出了,看起來短期裏也不可能讓那個人從面前消失,即便想起來還是渾身難受,但要是再盯着不放,就是傻了。
現在於她而言,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怎麼打發走這個人,而是怎麼讓父親打消掉把她嫁給表哥的念頭。
她在小的時候,確實是和明倫一起學過國畫,她已經去世的母親,也很喜歡明倫。在別人眼裏,大概也算青梅竹馬,但天地良心,她絕對沒有對明倫生出過半點除了兄妹之外的任何感情。明倫於她而言,就和自家的親大哥一樣,沒區別。
父親的壽日很快就要到,舅舅和明倫一定會提前過來的。時間很緊了。
她一骨碌從牀上爬了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那個姓聶的人,其實也沒有給她任何感到礙眼的機會。因爲那頓飯過後,白錦繡壓根兒就沒有再看到過他了。似乎是他每天天不亮就去了駐在城外的巡防營——那會兒她還在牀上睡覺。他又很晚纔回——這裏天黑後就全城黑咕隆咚,根本沒什麼夜間消遣可言,她早就回房了。
再過兩天,她撞見老徐叫人搬鋪蓋和席子出去,隨口問了一句。老徐說,聶大人爲了方便,搬去巡防營和官兵同住。
從香港回來的第一天起,她的心裏就沒舒服過,看見什麼都覺得不順眼。
這大概是回來後聽到的第一件能叫人稍稍順點心氣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