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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滅口了？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亞雷搜尋了一遍女巫的殘骸，從碎肉中找到一塊褐色陶片，以雪水洗淨污漬，映着月光，依稀可見蝙蝠的圖案。
這東西或許能當做女巫活動的證據，再將這件事整理成報告上繳，大概就能免於責罰。
“只是蕾娜……不要有事啊。”攥緊掌心的陶片，亞雷望向夜空，他現在還能做的，只有祈禱那女巫說的都是實話。
踏着積雪，朝着色雷斯的方向返行，雪地中，少年的高大身形有些佝僂。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過，精神稍稍鬆懈，頓時有種身心俱疲的乏力感。
不急着回去，先找個處旅店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吧。
兩天後，亞雷回到方尖塔，面對上層的責問，上繳了那枚陶片和女巫的一隻眼睛。學院方接受了他獵殺女巫的說辭，對詛咒的事件卻緘默其口。不論上面還有什麼想法，至少自己這邊結果完美，蕾娜次日就醒了過來，看上去也沒有後遺症。
一切似乎又平靜下來，少女自甦醒後，彷彿成熟了許多，談吐和舉止變得優雅大方，只是個性依舊逞強好勝。
人都是會變的，究竟是怎樣的夢境，才能把你變成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