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於是周暉問當地老鄉租了破二手車,買了食物和水,準備自駕從拉日朗向上一站進發,沿途搜索鐵路線周圍的可疑痕跡。
雪山公路崎嶇,鐵路線倒還好,但這輛一開起來就咯吱亂響的小破車實在太顛了,剎車還不好使。張順根本連剎車板都踩不下去,只能由周暉和楚河輪換着開,他繼續趴在後車座上吐得天昏地暗。
更讓他自尊心受打擊的是,原本被他以爲一定會倒下的楚河卻毫無異狀——他在北京就很蒼白的臉色在藏區高原上還是很蒼白,既沒有好轉也沒有變壞,似乎他自顧自病他的,身體狀況完全不因爲外界環境而改變。
傍晚他們來到旺嘉雪山腳下的一塊平原上,楚河下車跟周暉徒步搜索了附近兩公里的鐵軌,而張順只能哼哼着坐在車後,一邊清理自己的嘔吐物,一邊憋屈地生火做飯。
結果一個小時後周暉和楚河回來了,周暉還是那副懶懶散散、微帶戲謔的模樣,見了張順便笑問:“喲,內弟在煮飯!這是什麼,糌粑粥?”
高原上沸點低,怎麼沸騰都煮不透。張順嚐了口面粥,憤怒道:“不管了,就這麼喫吧!”
周暉說:“哎——不行不行,給你哥多加點酥油補補……”
楚河從車上下來,手裏攥着一把紅綠相間的灌木枝葉,拍拍張順的肩:“我來。”
他眼底似乎帶着水,眼梢有點不易爲人察覺的微紅,頭髮微亂,穿黑色外套和長褲,坐下來的時候顯得腿尤其長,後領、衣襬和褲腿有很多幹枯的草屑。張順看他這個樣子,隨口問:“你幹什麼去了哥?一身都是草。”
周暉靠在車門邊,衣領半敞露出結實的胸膛肌肉,嘴角邪惡勾起:“嗯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