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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疗伤的过程中,云昭都没有叫过一声痛,可能是痛到麻木了,浑身湿了干,干了湿,面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云宗主好几次,想开口询问那夜的经过,又认为这会对云昭造成二次伤害,便强忍着,没有询问。
云昭也不愿意说,整个人死气沉沉的,不吃也不喝,僵卧在床榻上,如果不是还有口气,同死人也没什么分别。
只有在提及江暮阳时,云昭死气沉沉的眸子,才顿然亮了起来,会抓着云宗主的手,低声祈求:“二叔,别跟江暮阳说我重伤的事情,我不想让他担心。”
云宗主心道,你的惨状,江暮阳看得是一清二楚,至今为止,没有问过半句,更别谈担心了,只怕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里。
江暮阳和裴清形影不离,举止亲密,只要不瞎都看得出来,二人之间并不清白。
没准新婚当夜,二人提前离场,只怕不是为了疗伤——反正云宗主见二人活蹦乱跳的,看不出什么伤。
想来是去洞房花烛了罢。
说起来既可笑又可悲,云昭在生死间徘徊,痛苦不堪,几度疼得昏死过去之时,江暮阳却和裴清新婚燕尔,举案齐眉。
云宗主心里是有气的,但他又不能对江暮阳发作。因为江暮阳和裴清假成亲之事,还是他花了重金,许下重诺,才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