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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斜陽剛剛說完，andy整個人怔了一下。
他側過眸光看着她，神色複雜。
她眨巴着貓眼，坦然跟他對視。
默了默，andy道：“倪？是倪氏嗎？我聽說倪氏的三少倪子洋，三年前就……”
顧斜陽淺淺一笑，似乎並不引以爲意，事實上，她從要回來的那天起，就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什麼寡婦什麼的，各種難聽的詞彙她都會碰到。或許以前的她還會哭鼻子，而現在她有了小羊，她就必須做小羊最堅強的母親。
很多事情，畏懼只是因爲不敢面對。
當心懷坦蕩的時候，世間萬物，都傷害不了我們的心。
她點點頭，面色沒有任何不悅或者痛楚，反而輕鬆自在地說着：“我丈夫就是倪子洋，他出遠門了，離開了三年了。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也許他此生都不會回來。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始終是我丈夫，永遠是我丈夫，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andy深深看了她一眼，迅速扭頭看向車窗外，不一會兒，他又從揹包裏摸出了太陽眼鏡，將自己的雙眼遮擋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