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9/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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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别失败。我出生时,我妈就难产,那时头胎是女孩本来还能再生,可我妈却再不能生了。
我一生下来,身体就不好,五日小病一月大病的,体虚时常夜里流鼻血就止不住,后来吃了不少民间的土方子,到十几岁才稍好。
那时候家里的钱多花在我身上了,就一根独苗,也没有办法。要说你们做房地产都是奸商,不过对我家来说还是机遇,我十岁时这边改造开发,分到一套新房,然后有几百万的补偿款,那时我家有个不小的破菜园子。
等家里有两套房了,就遭‘好亲戚’惦记了,我一个赔钱货留两套房干什么?我读大学了,那些人无聊评什么院系美女排行榜,因为这个排名榜上前几名的人出身都比我好,而我不喜欢比这些,反而更遭人排挤。
我身体不好,跑个三千米晕了,刚好一个校草抱了我去医务室,我就是绿茶婊上位。
等到谈个恋爱,男朋友还要有个青梅竹马,我得理解、包容、信任,并且和人家做朋友。一直以为相爱是一辈子的事,但是一张美国绿卡就足以让人跪下。
我只是下个班,能冲出个歹徒,获救了,可见义勇为的人说是因我残废了,赔钱不够,我得嫁给他。我只是想努力工作,拒绝潜规则,就要弄我。
我倒霉了、不幸福,别人就要笑我,就痛快了。可我做错什么了?这个世界,这个社会,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人心都这么肮脏?”
李浚龙静静地听着,她常常作得要死,怼天怼地还怼他,却第一次说起这些。这样动情的痛苦和不甘,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父母年轻时候创业下海,终于打下了一片江山,他们三十五六岁才生了我。我八岁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出了车祸,我父母全遇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