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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鄂續道:“我們一直想要的,是花團錦簇,是一團和氣,溫情脈脈總比同室操戈強。傻一點不要緊,別惹到他自己處理不了的事情就行。偶爾出格,一家人,有什麼不能幫的呢?對自家人殺伐決斷,終究不是什麼好事。但是,到了要緊的時候,我們不能爲求虛名而處實禍。哪怕是現代社會了,血緣關係,依舊不是那麼容易拆解的。”
越寧深吸了一口氣,問題不及問出,又被顧鄂打斷了:“記得我們那一次見面麼?魏家小三那幾個小東西,連鄭家老爺子都被驚動了。咱們家的船,沒鄭老那麼大那麼結實,老四跟咱們的關係,可比那幾個小兔崽子跟鄭老的關係近多了!老爺子平安健康,尚能壓住,一旦老爺子欠安……多麼可怕!這麼些年,就是怕差不多的事情,全家都小心做人。老四那就是個篩子,他全身都是洞。可以喫閒飯,可以幹得少拿得多,但絕不能喫飯砸鍋還要欺負廚子!”
說的是自己的親爹,越寧意思意思地低頭表示沉默。顧鄂短促地發出一聲笑來:“我這幾十年,淨幹這些事兒了。這個惡人,還是我來做吧。索性都跟你講明白了,別怪大伯冷血。說這些個,不是要你代他反醒,該懺悔的不懺悔,你難過個什麼勁兒?告訴你這些,是要你多學學老爺子。家裏以後是你掌舵,全家我的後代最多,我把話撂在這兒!遇到同樣的事情,你不能心慈手軟!裏子都要沒了,要那個僞善的、拖着全家去受罪、去低人一等的‘面子’做什麼?”
越寧一個哆嗦,一瞬間悟到了許多。再聰明,沒處到這個層次,不站在那個位置上,許多想法,還是很難明悟的。從現在開始,有了更深的瞭解。
顧鄂冷硬地道:“我在公安系統幹了快二十年了,我們從來不與劫持綁架人質的綁匪談判,建國以來,只有被擊斃的綁匪,沒有妥協的政府。換到家裏,也一樣。就當你爸爸被綁架了吧。”
越寧:……好……好比喻。
顧鄂態度說得決絕,依舊心累,說完便飛快進入了沉默狀態。越寧輕聲道:“我來找您,是想跟您商量件事兒的。我想把公司股份還給爸爸。”
顧鄂一驚:“這是要做什麼?”
越寧道:“您跟我說實話,我也跟您說實話,家裏公司那一攤子,看起來風光,內裏麻煩,我根本就打算從它身上得好處。接下來的時候,我沒圖公司什麼,我是衝收拾爛攤子去的,爲的是讓爺爺奶奶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