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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一個這樣的牧師需要多久纔會失去神祗所賦予的神術呢?”
“立即,”船醫迅速地回答到:“而且他會即刻頒下神諭,通曉各個神殿。”
“但她仍然可以使用神術啊,”克瑞瑪爾說:“她治癒了自己的鼻子。”
船醫猛地停了下來,他瞪着克瑞瑪爾。
“你確定嗎?”
“除非她身上藏着一個治癒卷軸。”克瑞瑪爾回憶道,弗羅牧師的長袍極其貼身,輕薄,只有一根細細的皮繩,也許她在走廊的暗角里藏了一個。
“或者她是假冒的。”船醫猜測道,但他知道這個結論是多麼的虛弱無力,“在我小時候,她們不是這樣的。”他重新向前走,一邊走一邊滿懷憂慮地晃着腦袋:“在我還是個抓着媽媽的裙子才能走路的小不點兒時,她曾帶我去過弗羅的神殿,那麼長的路,一路上都是向弗羅祭獻的女人,年輕的,年老的,富有的,貧窮的,美麗的,醜陋的,她們頭上戴着花環,面色紅潤,笑意盈盈,手裏拿着最新收穫的麥穗和香豌豆花……”
“麥穗?”
“祈求愛情的奉獻香豌豆花,祈求生育的奉獻麥穗,但現在想要生育的女人都去祭獻格瑞第了,只有娼妓和蕩婦纔會向弗羅祈禱——她的牧師原本只在弗羅的慶典日,祭祀與土地翻耕之前和被挑選出來的未婚適齡男媾以祈求人稠物穰,每次也只收取象徵性的一枚銀幣。可現在呢?她們總是無時不刻地想着法兒地向男人們索要昂貴的禮物,或和他們之中較爲年輕英俊的幾個終日廝混,至於他是不是有妻子,有孩子,生育的能力如何,根本就不在她們的考慮範圍以內。唉,她們已經的和娼妓差不多了,現在還和盜賊混雜在一起,我真擔心再過上幾年,弗羅的牧師也會成爲碧岬堤堡驅逐的對象了。”
他們正經過一個與之前的酒館差不多吵鬧的地方,來自於另一個地方的靈魂還想多知道一些,但他的問題還未出口就被一具撞出酒館大門的身體粗暴地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