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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在這兒縱情歡樂,跳舞,唱歌,無節制地飲酒,品嚐蜜糖,說着一些只能夠在女子與女子之間流傳的有關於男性的笑話,彼此撫摸,親吻,感覺疲憊的時候既可以回到屬於自己的房間休息,也可以就地躺下——這個房間裏到處都被白熊皮覆蓋着,而四處堆積的絲絨靠枕就像是茫茫雪原上綿延不斷的猩紅丘陵,女子柔軟而的身體則如同流淌其間的肉色河流。
潘妮又吸了兩口,在吸入足夠多的煙霧之後,她覺得那氣味似乎並不像她一開始以爲的那樣奇特刺鼻,相反的,它的氣味如此地芬芳誘人,她咯咯地笑了起來,她想起了伯德溫,想起了他們的小屋,又黑又小的泥棚,他們養的豬和他們睡在一起,臭烘烘的熱量從豬和伯德溫的身上輻射出來,讓她覺得安心快樂——她的精神先於潰敗,而身體也很快隨着精神的放鬆而鬆弛,她沉甸甸地傾倒在梅蜜身上,梅蜜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推倒一邊。
弗羅的祭司向銅香爐裏撒了最後一點香料,然後在它生出更多的煙霧前轉過頭去:“潘妮,你要按摩嗎?”她輕聲問:“我覺得你需要一次痛痛快快的享樂。”
潘妮含糊不清地唔了一聲,梅蜜聳了聳肩,站了起來,她搖晃銅鈴,一個只穿着一條絲綢褲子的俊美少年推開門走了進來,他在潘妮身邊跪下時梅蜜踮着腳尖,安安靜靜地走了出去。
梅蜜徑直穿過走廊,在一個交叉口轉向左側橫廊,她在那一扇扇看似並無不同的雕花木門上尋找,在雕刻着一蓬曼陀羅與茴香花的門前停住,她尊敬地叩響了精緻的門環,門自行打開了,然後在梅蜜的身後關閉。
一絲不掛的男爵夫人斜倚在牀上,房間裏好像只有她一個人,但梅蜜知道男爵夫人並不是一個施法者,她剛纔或許正在忙於用自己的身體招待一個法師,一想到這個,梅蜜的鼻子就不由自主地隱隱作痛——還在尖顎港的時候,她和一個半食人魔,半身人、人類臨時組合起來的盜賊團伙合謀起來企圖搶掠一個陌生而富有的旅客,誰都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是一個施法者,他殺死了梅蜜的同謀,敲斷了梅蜜的鼻子。
梅蜜用祈禱來的神術治好了自己的鼻子,但從那以後,她只要一見到施法者鼻子就會痛,而且她總覺得它有點歪。
“我們的潘妮小甜心怎麼樣了?”男爵夫人問。
“正做着一個好夢呢。”梅蜜說,投入銅香船裏的香料除了她說出的那些以外還有着被人們稱之爲魔鬼手指的菌類經炮製後製成的藥粉,據說只要使用得當,它能令得一個最爲虔誠的白袍墮落——梅蜜只聽說個這個,使用還是第一次,它的效用並不像吟遊詩人所說的那樣顯著直接,弗羅的祭司想,爲了取信潘妮,她也吸入了加有魔鬼手指的煙霧,它似乎並不那麼難以擺脫——或許這正是它最爲危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