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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他們會讓你來?”伯德溫身邊的騎士問道:“我們的士兵和法師呢?”
“那兒有着三個紅袍與一個灰袍,”葛蘭說,一邊不自然地挪動了一下身體,尚未消散的白光讓他感覺很不舒服:“還有一百個精擅隱藏與刺殺的盜賊。”他拉開斗篷,讓他們能夠清晰地看到他的傷口,傷口被潦草地處理過,但仍然能夠看得出它是怎樣的兇險——往上一點就是他的動脈,而往下一點就是他的心臟:“而我恰好是個盜賊。”
伯德溫疲憊地嘆了口氣,並且滿懷疑竇:“我以爲你更應該遠遠地逃走,而不是重新回到這個危險的監牢中來。”
而葛蘭只是微微地聳了聳肩,如果可以,他當然願意儘快地遠離這兒——他從他的暗袋裏掏出了一條金項鍊,金項鍊掛着一枚嵌綴琺琅與寶石的紋章,這是親王的心腹所屬家族的紋章,伯德溫一眼就能辨認出來,如果只有紋章,或許伯德溫還能說是被偷來或是從屍體上拿走的,但葛蘭隨即拿出了一個活的證據,凱瑞本的姬鴞,他吹了吹一枚小銀笛,那隻看上去就像是隻毛茸茸的圓球的小鳥兒就飛了進來。
“我又聽說過某種法術是能夠迷惑動物的。”一個騎士說。
“還能瞞過公正偉大的泰爾呢——隨便您怎麼認爲吧,”葛蘭挖苦道:“但再不快點,雷霆堡的人類可都要死在那兒了,呃,就是你們要保護的那些。”
騎士們向他投來的目光表示他並不受他們信任,即便伯德溫所施放的偵測法術表明盜賊沒有在說謊,但這種法術無法保證他說出了所有的實情,又或者字面的每一個單詞都能與真實意義相符合,但沒人能夠承擔得起這份責任——最終他們還是將視線歸結到了他們的主人身上——雷霆堡的領主坐在一把簡陋的木椅上面,他的額頭受了傷,傷口凝結着發黑的血瘢,他的頭髮和鬍鬚都是亂糟糟的,面色透着不健康的青色。
“……法師們呢?”伯德溫問。
一個騎士向前走了一步,“在休息,”他臉色嚴肅地說:“但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