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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森演示了一遍把拉鍊拉開，又合上的動作：“釦子太不方便了，拉鍊比較簡單。”
“原來如此！”孫舞空眨了眨大眼睛，把唐森的包包翻開，裏面的東西一件一件全都拿出擺弄，她生性活潑，事事都喜歡問個所以然，所以拿了許多現代玩意出來研究，不懂的都拿來問唐森，唐森不厭其煩一樣一樣地解釋，花了好長的時間，纔將孫舞空的問題解決乾淨。
“睡袋給你用，你先休息吧，我還要讀會兒書。”唐森笑着拿出了一本高等數學，藉着應急燈的燈光看了起來，孫舞空把小腦袋湊過來，就擺在唐森的肩頭，長長的頭髮拂到了他的臉上，看他手裏拿的書，結果……一頭霧水完全看不懂。
大學水平的高等數學是很難的，500年前文化水平的孫舞空當然看不懂，她扁着嘴道：“我發現你是個很聰明的人哪，你會做飯、剪頭、會裁縫衣服，還能看這種高深莫測的書，莫非你是個大學士？”
“這個……大學生差不多，大學士還差得遠。”
“有學問的人真是謙虛，俺就不覺見得大學生和大學士有什麼差別。好吧，以後俺就叫你師傅！”孫舞空嘻嘻笑道：“你要教俺新世界的知識哦。”
唐森微笑着點了點頭：“教知識沒問題，師傅就不必叫了，年輕男女還是以名字稱呼好些，什麼師傅不師傅的，難聽得要死。”
孫舞空鑽進睡袋裏，閉上眼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朧的睡意中，她突然回到了天宮，周圍是十萬天兵天將，巨靈神、哪吒三太子、二郎神、四大天王向她衝來，她揮舞着金箍棒拼命戰鬥，筋疲力盡，最後被關進了煉丹爐裏……太上老君滿臉獰笑地催動着三味真火，她的皮肉在火中片片破碎……
500年了，她還是常常會做這個夢，也只會做這個夢。500年前的那一天，她大鬧天宮，威風凜凜，但也是那一天，她被壓在五指山下，時間彷彿就此停滯，她的生活再也沒有了色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