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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總是很可怕,鬥闌干默默想到。
鬥闌干總感覺她對竹染的惡意比善意更多一點,知道真相後的他也忍不住爲竹染默哀了一下,與竹染相比,他似乎要好一點,這麼想他就有心想爲竹染說幾句話,因爲總覺得得罪了顧睞會有不好的結果,所以稍稍措辭了幾句,道:“其實,竹染他的境遇也挺讓人唏噓的……”
“你覺得他可憐?”顧睞微微挑了挑眉,似乎有些訝意地道。
鬥闌干皺了皺眉,有點覺得“可憐”二字配不上竹染,當顧睞的話也的確沒說錯,他是對竹染產生了同情之心。
顧睞也沒想到明明一直都對竹染不假辭色的鬥闌干會改變態度,甚至爲他“說好話”,她不禁輕笑了幾聲,但她心情一直不錯,便看着鬥闌干的眼睛,深深地道了一句:“你認爲被流放到這來的有幾人是真的值得同情的?不是誰都像你爲了包庇喜歡的女人又被玉帝排擠才被貶這裏的。”
她這話說得鬥闌干不禁啞然,也無法反駁。縱是被流放到蠻荒的人過的有多悲慘,不得不以都以最原始最血腥的方式努力生存着。對他們而言,來到這裏就好像將手無寸鐵又沒有翅膀的人丟下無底深坑,除了不斷的墜落,直到死亡,你什麼也做不了。
但誰也無法否認的是,這裏的絕大部分人在來到這裏之前都是犯下了極重的罪行,甚至雙手已沾滿了血腥。
顧睞也不再看他,只是淡淡道:“犯了錯的人,終會付出代價的,小罪小贖罪,大罪大贖罪。”
顧睞的聲音其實很好聽,但她的語氣卻再平淡不過,好似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個必然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