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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看了一眼,年輕宦官便立刻收回視線,繼續着之前躬身垂首的姿勢,絕不在心裏多嘴評價一句。
這是他從跟了這位陛下半年以來自發養成的習慣。
他並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但陛下那雙與衆不同的眼眸給他的感覺真的很奇異,往往只是輕飄飄地看上你一眼,就像是能一眼看到你心底裏似的,彷彿你心裏想些什麼,他都一清二楚。
這樣驚悚卻又莫名的感覺使得宦官當着亓殷的面,很多時候連心裏活動都要謹記謹言慎行四個字。
畢竟在他前頭可是已經足足死了五位內侍了,其中甚至還包括了曾經伺候了三任北秦皇帝的前總管大人,誰也不清楚他們到底怎麼得罪了陛下。
也正是他這般的小心謹慎,才使得他成爲待在這位喜怒不形於色的陛下伺候最久的一人。
不同於宦官的淡定謹慎,此時跪在下頭能清楚地感覺到那道涼絲絲的視線仍落在她身上的虞嬌,一時間只覺得自己如芒在背,如坐鍼氈,如鯁在喉,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不舒坦。
爲什麼還看她?她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嗎?
是不能看嗎?這位大佬難不成是那些武俠劇裏戴着面紗的女人?別人不小心看他一眼,就要對他負責的那種?
便是這時,玄衣皇帝輕叩在扶手上的指骨驟然一停,隨着衣料摩挲的聲音響起,男人一步一步朝下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