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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喝的酒不是葡萄酒,雲淵卻覺得,這個男人如此做,不是爲了顯擺身份,只是單純的喜歡這杯子,所以才隨身攜帶此杯。
他盯着對方冰冷英俊的臉,難得不解其意。
他們,應該不熟吧?這般想着,還是回了一杯酒。文會未開始,已經四杯下肚,這是要醉的節奏啊!
考官們先是聊了鄉試中的基礎題,引出許多出處典故,準秀才們點頭附和,時不時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實在是索然無味。
雲淵一言不發,也不動筷子,從容自在地獨飲着酒液,清冽的眸子裏除了酒杯,再無他物。
“沒想到你竟好杯中之物。”夜孤城的聲音從身側傳來,雲淵眼神自然地轉了過去。男人挺直背脊,雙手自然地攏着,寬衣大袖在他身上顯得深沉寧靜。此時他側過頭,暗色的眼直直地回視着雲淵,也全未理會文會上的討論。
他本不願來,身爲文人,或許有身不由己之處,但他夜孤城,沒這個煩惱。只是明白雲淵這個頭名不會缺席,便順着心意到場罷了。
“杯中之物,沉默寂寥,豈不甚好?”少年嘴角的弧度像是在嘲笑下座的那些學子,這種理論固然可貴,可都是些他人的東西,雲淵提不來興趣。況且在座之人,有幾人是真心想聽課的?
不要說什麼積少成多,彙集百家之長。像這樣雜亂的學下去,終究是一事無成。舉人之後便是聖道之爭,迄今還未想明白自己道路的人,真真可笑。他們不是自己,沒有被研究翻譯的簡單易懂的所有學說,所以根本不該分散精力。
“寂寥,自是好的。”夜孤城眼底又深沉了幾分,右手執起酒杯,一飲而盡,舉手投足間,一反常態,風流至極。這般沉默寡言的男人,也會露出此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