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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埋在記憶深處的瘋狂念頭開始拼命叫囂着,一朝勃發。陸危樓猜測他是在中央戰場時纔想到入魔佈局,其實不然。早從遇見齊光起,自己的計劃便已有了雛形,只是隱忍不發罷了。
驚聖也好,喚靈也罷,被世人讚歎之事雲淵沒有半分成就感。他不是生於此地長於此地的文人,他對於聖人們有敬仰,卻絕無將萬般希望付諸其上的念頭。期待別人去完成所謂自己做不到的事,不是太可笑了嗎?
從他聞名天下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將來要揹負怎樣的罵名。曾經的褒獎贊美會在片刻之間化作最惡毒的語言,不過沒關係,謾罵而已,對自己來說實在無關痛癢。
他雲淵哪管那些人的嬉笑怒罵,哪管自己帶來的洪水滔天。
說到底他印象最深的反而是入魔時的痛楚,他都不覺得自己能忍得了第二遍。不過是稍稍回想,就覺得連骨髓都在顫慄。
世人不會關心他經歷,更不會關心他的苦痛,連他自己都不拿自己當回事,能要求天下人什麼?他們坦然地享受了百世安寧,史官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隱埋了雲淵這個人存在的痕跡。
或許千百年後哪家雜談上會記載着他的風花雪月,說一說他的年少輕狂。他名留史冊之上的,說不定是無雙榜榜首這種豔名。也好,他也不希望被世人銘記,也沒那功夫去承載他們的期望信仰,費盡心思達成百姓覺得理所應當之事。
他不是神,他絕不會像陸危樓一樣揹負那種可笑的擔子。
雲淵好奇的是天道是如何想他的,許是毀也毀不掉他,滅也滅不了他,最後彷彿被他纏的煩了,奮力一劈,弄不死自己就乾脆地送他飛昇了。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法則是有意識的,不然怎麼三天兩頭找自己的麻煩,三天兩頭找人族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