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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暄再次醒來,還以爲重生回到了六十年前,入目還是做工精美的八部牀吊頂,淺白色帷幔,屋內一個鏤花暖爐,窗外雀鳴啾啾,周圍充斥着淡淡的藥香。依然是蘇葉探頭探腦的進來,和顏暄對視之後,衝門外叫喊道:“先生,她活過來了。”
她搖了搖頭,只覺得一切都有些不真實。是夢吧,她想,不是應該被谷懷暗算死了嗎?想起谷懷,顏暄不自覺冷哼一聲。
她動了動手腳,發現有些痠痛,試了試靈力,尚是結丹初期的修爲,剛站起身來,只覺得身姿不穩,搖搖欲墜。這時聽到一聲極爲清涼的男聲從院子裏傳了進來:“你既好了,出來走走吧。”正是傅拾雪的聲音。
顏暄廢了老大勁兒方穩住身形,走了過去,扶門而立。
院子裏巨大的月桂上霧凇凝結,如夢如幻,傅拾雪便坐在石桌旁,童子蘇木立在他身側。
他寬大的儒袍隨意散在地上,墜落出十分舒適的柔美線條,雪狐毛的披風搭在肩上,在月桂之下,泛起淡淡潔白華光。如同一位閒散的仙人。晶瑩的臉龐和低斂的眉眼依然透出不可抗拒的疏離。
他是個氣質很奇怪的人,因這疏離並不來源於他的冷淡,也絕非他刻意所爲,而是讓人不自覺便產生不忍褻瀆的謹慎出來。他纖長好看的手指此刻捏着一個白玉酒杯,從內飄出絲絲縷縷的奇香,顏暄聞出來正是她曾喝了三個月的骨香。
傅拾雪看到顏暄出來了,將石桌上另一個空酒杯斟滿。顏暄便微微一笑,走了過去,很自覺的拿了起來,透出陶醉的情緒細細品着。
她喝了一口,只覺得筋骨舒泰,不由有些神醉,便也口無遮攔起來:“沒想到我死了,你還能來夢裏給我送行。”
傅拾雪淡淡道:“你還沒還把欠下的債還了,我不會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