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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妙妙心中氣惱，卻知道硬留下來也是沒趣，只得應聲出門了，待神識察覺到她已遠去，顏暄方開口道：“殷繁城，我們談談吧。”
殷繁城似乎早有所料，點了點頭：“你問。”
她思索了一會兒。方開口道：“萬年之前。你在上界四處挑起征戰，爲了什麼？”
殷繁城回憶道：“萬年之前，我還是神魔之身。有次在周遊宇宙之時，在一處浮隙裏看到了一個人……”
他的語調柔和平淡，彷彿在講述一個不關己身的古老故事：“我不知道那個人的名字，我曾查閱上界各族飛昇名冊。都沒有他。他精通陣法，而當時在佈置的是一個叫做‘滅天混沌陣’的兇陣。”
顏暄眉毛一凝。這個陣法她沒有聽過，但聽名字，知道是個非同小可的。
殷繁城微微一笑：“所謂‘滅天混沌’就是打碎現有秩序，重建新的宙宇。據說是當年盤古老祖所創，陣法早已失傳，我親眼目睹他用此陣滅過一個小世界。才肯定這就是那個陣法。”
他見顏暄目光驚駭，點頭道：“當初我也如你一般駭然。不過我生性自負，並不肯求助他人，爲了阻止他，穿梭在宇宙浮隙裏一路追殺，他卻隱藏的極好，所過之處總能引起各界爭鬥，沒有人知道他，這個黑鍋當然由我來背，終於在骷山約戰之時，中了他的暗算，星闌和神秀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當年不過是被人利用了。”他自嘲一笑。
顏暄一愣，內視丹田，見小金佛目光閃爍，半晌也未置一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