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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味道,我快要窒息了。”小謹被嗆得眼淚鼻涕直流,連忙鑽進刑天的懷抱。
奴夜青連忙運功封閉五識,刑天沒有五官自然對這味道不感冒,宋旭的臉色微微變得蒼白了些,然後像什麼事都沒似得,低聲道:“城主夫人生前最喜佛桑花,自從夫人過世之後,城主就不停的種植佛桑花,或許是夫人的魂帶走了佛桑花的靈,外面的佛桑花一夜凋零,就連城主如何細心的種植培育,也種不出一顆來,如今他雖然變得癡傻瘋癲,忘記了所有人,唯獨忘不掉的只有夫人,就連關於夫人的任何細小的事情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十年前他放棄了培育,卻整日躲在這裏開始煉製佛桑花的花香。”
在奴夜青的眼裏沒有任何一個人生來便是瘋癲癡傻的,更沒有一個人是真正的癡傻瘋癲,他們之所有不知人,不識物,是因爲他們封印了自己的靈魂,有的是外界原因所致,有的則是自己故意封印,只是不願意面對一些問題而已,就如少卿。
少卿如今瘋瘋癲癲,都是因爲他無法接受蝶姬去世的現實,更無法敞開心扉去接受和認識事實,他愛蝶姬,愛的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愛,蝶姬已經成了他靈魂裏的主心杆,有一天這根主心杆不見了,他一時無法接受,所以就選擇麻痹自己,封印住了靈魂,讓自己永遠沉浸在有蝶姬的世界裏,不願醒來。
“可是這麼濃重的花香長時間沉浸在裏面,勢必中毒。”奴夜青微皺眉頭,看着宋旭:“你沒有時常帶他出來透透氣嗎?”
宋旭搖了搖頭,輕嘆了聲:“雖然城主變得如同小孩一般,可是他的法力卻絲毫沒有減弱,我生怕他被燻出個好歹來就想帶他出來透透氣,結果剛將他帶出門就被他一掌打飛了,之後幾天他就在樓外設下結界我根本無法進去,每日只好將喫食放在門外,幾天幾日都不見動過,再後來我也就不敢帶他出來了。”
奴夜青走進房門,簡單的擺設乾淨整潔,南面的書桌上擺放着各種的白玉容器,披頭散髮的少卿一襲白衣不染塵埃,雙手不停地調試香料,手腕上的銀色鈴鐺發出叮叮噹噹清脆悅耳的聲音,只見他將調好的香抵在鼻息之間,皺着眉,閉着眼睛,輕輕嗅了嗅,可能不是自己想要的味道,剛還平靜的臉上怦然浮現出一股怒氣,狠狠的將手中的容器捏成粉末,倒在桌旁的一個白玉盆中,盆中的粉末都快要溢出來,可想而知他捏碎了多少個白玉容器。
小謹問她:“爲什麼城主不利用合魂鈴進入到夢中和夫人相遇呢,或許那樣能更好的減輕他的痛苦,而不至於整日沉浸在這濃香之中麻痹自己。”
奴夜青盯着少卿手腕上的鈴鐺,搖了搖頭:“他雖是合魂鈴的主人,能夠幫人迴夢織夢,可唯獨不能給自己一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