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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飛看他停下,連忙解釋道:“明堂得知消息的渠道與衆不同,事情纔剛發生我就知道了。我之所以不敢告訴你,不是怕你誤會麼……如今我和那個總管各執一詞,他如果死了,嫌疑當然就落在我身上了。”
法渡問道:“你這話也不是全無道理,但我怎知你是不是故意呆在這裏消除嫌疑,讓你的同夥私下行事?”
覃飛的表情有些惶惑,似乎連他自己也搞不清到底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意思:“這件事情說來也奇怪,我們明明把東西交易給了他,他卻說並沒有成功接貨,那貨物忽然之間就不知所蹤無從追尋,這原本就很奇怪,他這一死更似死無對證,明堂就是有一萬張嘴都說不清。那時候他委託明堂盜取寶物,根本就沒有說明到底要什麼東西,只說我來了,那東西自然會到手。很奇怪不是?”
法渡點點頭,他那時便覺得蹊蹺,原以爲覃飛手段高明才能入探囊取物般準確的帶走血舍利而留下死門,如今看來卻不是那麼回事,這一切反倒像是被人爲安排好的戲碼,牽引着他一步步走向預先設好的局。
覃飛見他並沒有直接懷疑自己,也鬆了一口氣:“那……我們還要去看那戴煦的屍身嗎?”
法渡點點頭:“必須去。”
阿煦死得實在離奇,好好的走在九曲橋上,居然自己跌下去淹死了。大清早的必定不會飲酒,說是不慎也太牽強,唯一的解釋便是自盡。阿煦在死前最後所見的人便是法渡,兩人私下談話之後阿煦便自盡了,所有的懷疑自然都會集中在法渡身上。
法渡帶着覃飛去查看屍身的時候,寶殊早已經守在那裏了。整個打撈過程他都在旁看着,按理說阿煦出了事他即使不是傷心欲絕也總要表現些哀思,然而他此刻的表情卻淡漠得好像與他沒有絲毫關係似的。
“朕知道你會來看,還沒讓人處置屍首。”寶殊指了指外面,“他在外面,你自己去看吧。”
阿煦躺在冰冷的橋欄之下,僅僅用一層細白布蓋住了身體,雖然旁邊放着一把雨傘,可遮得住身子便蓋不住臉,細雨一層層的沖刷着他蒼白僵硬的表情,雙眼永遠定格在了生命終止那一刻的痛苦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