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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終想不明白虞天到底怎麼利用血舍利讓自己徹底妖化,一開始法渡覺得那妖化的方法就握在虞天手裏,然而虞天找他試探的時候,顯然也只是一種大膽的猜測。現在知道那是出自白靈的授意,那麼他們對於血舍利的瞭解顯然比法渡預料的還要有限。剛纔白靈提出讓孩子成爲人類的方法時法渡還覺得荒謬,而此刻卻是他自己想出了這個方法。
他拼命的躲避着命運的軌跡,試着去扭轉已經發生過的那些過往,然而他越是迴避越是悖逆,卻反而推動着命運的輪轉一步步靠近已知的悲劇。
白靈離席,小白走了,血舍利也已經回到手裏,這場歡宴對法渡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也虧得剛纔裝作不勝酒力,現在借酒推辭倒也說得過去。
廬陵王照例是要挽留的,法渡也不得不耐着性子與他虛與委蛇,才說了兩句話,忽然腦子裏如同過電似的察覺到一絲異樣。
小白的氣息非常混亂,並且在逐步渙散。
法渡來不及再作解釋,立刻起身朝外大步而去,才邁開兩步,袖子卻忽然被人拽住。
“易勳!”寶殊抓着他的袖子,臉色陰沉得如同雷雨降至前的天色,一字一頓如同把那名字咬在脣齒之間細細咀嚼,“好不容易纔把你約出來熱鬧熱鬧,酒未過三旬你就要走,難道你竟如此見不得朕?”
法渡現在哪裏還有心思去哄這個炸毛的孩子,只得朝他歉意的笑笑:“往後的日子還長,將來相聚共敘的機會還很多。此次我確實不能耽擱,下次再補還給你吧。”
法渡甩開袖子大步離開,耳邊忽然傳來寶殊帶着冷笑的嘆息聲:“我們真的還有機會相聚共敘嗎?”
那一句話就像是堪破了些什麼,法渡隱約覺得寶殊是知道了些什麼,然而他的心裏此刻全是小白的安危,終究是連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