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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蕭驀。”顧苡忍無可忍，抬起頭來對蕭驀道，“這跟你無關！”
蕭驀看着顧苡，“你明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你爲什麼還要愛他？他對你那麼糟糕，你爲什麼還要愛他？”
蕭潛在後面，沉默着，卻沒說出話來。
只是，放在身側的手，還是緊緊的，攥成了一個拳頭。
顧苡看着蕭驀，“沒錯，因爲我愛他……”
蕭驀一定……
顧苡道，“我沒那麼矯情，沒那麼公主病，覺得我愛一個人，他就一定要愛我，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其實也是一個人的事，是我一個人的事……是我任性，想要即便留在他的身邊也好，所以才準備嫁給他，單方面的贊同了婚姻，所以他不愛我，只是不愛我而已，沒有人規定，他必須要愛我，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是聯姻，是兩家促成了着這樁婚事，聯姻裏，我們默許兩個人不相愛，卻還是可以生活在一起，這些年，我們一直生活在一起，恪守婚姻的準則，即便他再怎麼不愛我，也並沒有在外跟誰出軌過，即便是稍微有緋聞，也都不過是八卦週刊一類的雜誌刻意寫出來的，即便再怎麼吵架，他住在家裏，跟我同牀共枕的時間纔是最久的，所以你說……到底誰對不起誰了？”
蕭驀脣上微微抿着。
顧苡卻轉向了蕭潛，看着他在黑夜裏，因爲震驚，而顯得彷徨的臉。
顧苡說，“我沒那麼嬌小，要求誰跟我在一起了，就必須要保護我，愛護我，讓着我，寵着我，男女平等不是嗎，我相信我就算沒有男人疼愛也能過的很好，我選擇進入蕭家，因爲我愛着的男人在這裏，即便得不到他的愛情，就算是可以陪在他身邊，時時能夠看得到他，我也覺得還不錯，其實我也常常自己問自己，選擇一個我不愛的男人，跟他將就着過一輩子，或者是選擇一個我愛的男人，陪着他，看着他，但是他永遠不會愛我，這兩個，哪個比較折磨人，其實，都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我選擇了後面的這個，因爲，我相信我不是一個弱女子，我有足夠的力量可以支撐我自己的愛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