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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深裏想,王奉世與梁家非親非故,他爲什麼要收留梁家母子,還幫他們隱瞞戶籍?自然是收了好處。梁媌是織錦好手,她織的錦全部低價賣給丁家,她只賺了個生活費,而丁家卻拿了大頭。丁家不可能不從中分一部分給王奉世。
如果沒有這樣的利益關係在裏面,王奉世會發這樣的善心?
所以,與其說梁家母子怕落藉,不如說王奉世怕他們落藉。梁媌希望梁嘯成年後爲吏入仕,就必須先落藉,王奉世不願意多這個事,借這個機會來堵梁媌的口,順便再勒索一點錢財。
王奉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對他來說,梁家孤兒寡母,又是外來流民,靠他纔在廣陵立足,還不是隨他捏?沒想到梁嘯這個一向渾不吝的少年居然對這裏面的邏輯一清二楚,根本沒上他當。
一時間,他有些騎虎難下,不知如何應付。有心要爭,又怕梁嘯真的破罐子破摔,真把事情鬧大,這小子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有心要退一步,卻又放不下面子。
就在這時,那個囚徒說道:“我本是吳國之臣,因爲附從吳王而得罪,今天剛受了恩詔,赦免爲民。你說得也沒錯,這裏的確不是我家,而是我一個朋友的宅子。你們母子並不是房主,我沒說錯吧?”
梁嘯看了看母親梁媌。這些事他並不清楚,得問母親纔行。梁媌連連點頭,以證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