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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君沒說話,里正卻哼了一聲:“這麼近都聽不到,還做什麼射聲士?”
射聲士?梁嘯轉向桓君,嘴脣動了動,卻沒說話。他聽桓君說過射聲,卻不知道射聲究竟是什麼意思,現在聽里正這麼一說,他大致猜到了一些。隔着這麼遠都能聽到他們說的話,就算他們沒有刻意壓低音量,桓君這耳朵也不是一般的好啊。
……
就在荒墳之間,荼牛兒向里正——鍾離期行了禮,正式拜他爲師。
約定好傳藝的時間,桓君在鍾離期的陪同下,緩緩遠去。他雖然斷了一條腿,可是腰桿卻挺得筆直,昂首挺胸,就像是凱旋的將軍。鍾離期緊隨其後,就像一個忠誠的衛士,不離不棄,誓死相隨。
“唉喲——”荼牛兒摸着血泥混合的額頭,喜滋滋的說道:“阿嘯,謝謝你啊,老子這頓打沒白挨,拜了一個這麼牛逼的師傅,連束脩都沒要。哈哈,老子賺大發了。”
“你笨死算了。”梁嘯瞪了他一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總覺得他們沒按什麼好心呢。牛兒,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考慮個毬啊。”荼牛兒眼睛一瞪,有些激動。“我可不想學我爹,一輩子做個農夫。大丈夫,不富貴,毋寧死。像你我這樣沒有家世的庶民,不冒險,哪裏還有希望可言?阿嘯,不要猶豫了,我們兄弟一起學藝,將來一起從軍,像高祖皇帝一樣,提三尺劍,砍出自己的富貴。”
梁嘯暗自嘆了一口氣。荼牛兒雖然辭不達意,卻說得有理。像他們這樣的庶民,如果不敢冒險,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出頭之日,就算是想安安穩穩的做個農夫也未必有機會。荼家的地不是一點點的賣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