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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不想和桓君走得太近,以免被他殃及,可現在桓君將這樣的祕密傳授給了他,等於已經將他視爲入室弟子。就算別人不知道他們的關係,他又怎麼能真當桓君是路人?
一日爲師,終生爲父。既然接受了他的射藝,就要終生侍奉。否則,那便不配爲人,更不配立足於世。
握着竹弓,梁嘯離開了東廂房,來到了西廂房。站在織機前,他遲疑了很久,不知道怎麼和老孃說。這可是大事,萬一桓君將來有什麼禍事,他肯定要受到牽連的。他是自作自受,老孃怎麼辦?
梁媌看看梁嘯,停下了手中的織機,又看了一眼梁嘯手中的竹弓,輕嘆一聲:“嘯兒,不用擔心。從他進門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你們是命中註定的師徒。這是命,人是不能抗拒命的。”
“阿母……”
“不用擔心。”梁媌走了過來,撫着梁嘯的頭。“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伏,老子這句話說得太對了。大丈夫立世,固然要求富貴,封妻廕子,可是更重要的是要光明磊落,無愧於心。”
梁嘯伸出雙臂,輕輕的摟着老孃的腰。不經意之間,他已經比老孃高出一頭。他感慨不已,虧得自己還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男子漢,居然不如一個漢代婦女豪氣。瞻前顧後,斤斤計較,既想佔便宜,又怕受牽連。自以爲聰明絕頂,思謀周慮,其實不過是個小雞肚腸的市儈而已。
“阿母,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