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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嘯?”韓嫣連忙湊了過去,仔細對照了枚皋前後送來的急信,覺得不太可能。“時間倒有點吻合,不過渾邪王身邊有數千精銳騎士,梁嘯怎麼可能近他的身?真要遇上渾邪王,梁嘯只怕凶多吉少啊。”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天子眼神一黯,長嘆一聲:“殺了渾邪王固然是一件大功,可是相比於與大月氏結盟、夾擊匈奴來說,就微不足道了。以梁嘯的謹慎,他應該不會主動去找渾邪王,肯定是被匈奴人盯上了,不得不以命相搏。如果連梁嘯都無法安全的到達西域,張騫恐怕也難完成任務。”
韓嫣連連點頭。陪着天子嘆了一口氣,神情複雜。
草原上,秋風瑟瑟,寒意逼人。
天空明朗。萬里無雲,藍得讓人心醉。只是陽光照在身上,一點暖意也沒有,反倒有一陣肅殺之意。
梁嘯勒住坐騎,看了一眼遠處的烏孫人。笑了一聲。突班也正朝他看過來,雖然隔着幾十步遠,卻彷彿聽到了他的笑聲,臉色不禁一沉,怒氣暗生。
在貴山城的這些天,突班處處受制,積累了一肚皮的怨氣。
做使者,講究的接人待物,揣摩心思,大家一邊談笑風生。一邊爭奪利益。梁嘯自認在這方面不是很擅長,如果讓枚皋來,肯定可以處理得比他合適。如果讓劉陵來,那更會賺得盆滿鉢滿。可是比起突班來,他卻顯得遊刃有餘。
原因很簡單,這些遊牧民族思維太簡單了。跨上戰馬,他們風馳電掣,來去如風,箭射如雨。可是下了馬,放下弓箭。做起生意,他們的嘴就和他們的腿一樣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