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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妘卻瞧出她的識海有真身飄出。
空桑雪垂眸望天,“姐姐能知上元仙界所有事,知微神術已然出神入化,怕是不久便要飛昇了吧?”
靈妘微微一笑,壓低嗓門道:“多虧了神農叔父給我煉的仙丹,只是我還不想去踏天橋,我想與昭德一道離開。還有婆娑,她現在還小,拋下她,我又有些不捨。”
“姐姐索性就帶她一起去,我聽母親講過,像姐姐這樣夫妻雙雙飛昇,是可以帶幼兒幼女的。”
“我亦有此意,可是神木皇閉關前曾來尋我長談過,他是婆娑的親生父親,他的意思是要我把婆娑留在靈蛇國。他說,我雖疼女之心,卻不能寵溺了孩子,又說以你爲例,若你當年未曾留在人間,何來如今的神通與造化。
我心裏倒是糾結得緊,我就那麼一個女兒,疼得如同眼珠子似的,哪裏捨得丟下她,婆娑而今比你當年離開父母還小,我實在是捨不得,骨齡還不到四歲呢。雖然金蛇天尊許諾定會視她如己出,可我還是不想留下她。
這孩子性子倒隨了我,小小年紀,又極勤奮,又很乖巧懂事,我倒寧願她像你一些,我從未逼過她,偏身邊的靈蛇族人動不動就與她說一番大道理,說得她半點不肯放鬆。”
說到女兒婆娑,雖不是靈妘所生,可到底是靈妘的魂血,母女倆血脈相同,心意相通,便是連性子也隨了靈妘。
也不知婆娑是怎的,居然對靈妘道:“母親,我是女媧後人,生來就擔負着守護蒼生之責,更要學會大愛蒼生。母親只管與爹爹前往天境,婆娑會自己照顧自己……”
說得靈妘想哭,小時候的她,也曾說過類似的話,但那時她已經是八/九歲的孩子,可不像婆娑這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