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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可還記得六年前的那個雪夜……”
當然記得。那年的蘇州下了很大的一場雪。厚厚地鋪了一地。那時京城的消息還未傳來蘇州,他們還不知道張家父子已是朝廷欽犯。老爺滿以爲張家父子是因公幹而來,讓人備了好菜好酒。明亮的炭火啪啪作響,小爐上煨着地窖裏放了好些年的陳酒。老爺有意向張家父親打探京中的消息。張家父親已是錦衣衛的千戶,他的地位已然不低,若能得他相助一二,何愁不回京中做官?
可顧正德應該很清楚,因爲早在好多年前他就探過張家父親的口風。
只是這張家父親——張闕實在是太過迂腐,迂腐到不知變通。而這樣耿直到迂腐、不懂官場的人究竟是如何坐上錦衣衛千戶的位置的?顧正德一直想不通。
那夜的風雪極大,顧婠也不會忘記那披戴了一身的風雪站在院子裏的少年。鵝毛大的雪花落在少年的肩上,眉角,覆上了薄薄的一層雪白。張闕沒有留下用膳的意思,令少年站在院子裏相侯,看樣子似乎要與顧正德說一二句話便離開的。顧婠記得那少年的身姿挺拔而頎長,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竟也從眼神中流露出些許落寞來。她不懂那眼神意味着什麼,她當時還是個張揚的、在父母庇佑下到處闖禍的調皮千金。
是身邊的大丫鬟告訴她,那個好看卻落寞的少年是顧姮的未婚夫。
顧姮嗎?那個病的快要死掉的姐姐。若不是她經常去向老祖宗請安,自己就要忘記她的存在的姐姐。而這個姐姐的未婚夫竟然是這麼明亮的少年,即便站在暗夜的大雪中,依舊挺拔蒼翠的少年。
在內屋敘話的人遲遲沒有出來。少年身上的雪積的越來越厚。她終於忍不住出去招呼他:“喂!你要不要進屋來?”這是她第一次和一個初見的外男說話,但也許是雪夜太冷,她張揚的聲音中隱藏着極輕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