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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啓深很快反應過來, 忍着一身傷痛上車, 把廢了半個車頭的路虎開得風馳電掣,追命似的往地面去。
眉骨的傷口沒止血,血不停湧出, 糊着他的眼睛又辣又疼。視線看不清, 跟半個盲人一樣, 颳倒了一片指示標誌和路障。
周啓深手背抹了把眼睛, 血蹭得滿臉都是,看見燈光明亮的東門口,趙西音跑着出來。
周啓深油門一加,甩了把方向盤, 車身幾乎是九十度轉頭,截了趙西音的去路。他下車,渾身是血,觸目驚心。每往前一步,趙西音就後退一步。
說什麼?還用得着說什麼呢?
趙西音把車庫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揭了傷疤, 撒一撮鹽, 最後往沸騰的油鍋裏一丟,這兩年好不容易新長的血肉,又都炸開了。
“藕斷絲連”“難捨難分”,這些字眼跟過山車似的在她腦裏衝撞。趙西音看着周啓深血紅的眼, 幾乎瞬間就崩潰了。
時至今日,他周啓深還是不相信她。
重逢之後的點滴溫情和躍躍欲試, 不過是扯了時間做遮羞布,說到底,他周啓深也沒真正說服自己。趙西音覺得,“粉飾太平”這個詞,簡直爲他倆量身定做。
周啓深又返身朝車邊走去。